,玉璽加蓋,白將軍應該信了吧?”
仔細看看聖旨筆跡確與以前看過的相同,加上想不明白易宸暄有什麼作假理由,白灝城的懷疑漸漸散去,交還聖旨,表情複雜的面容上只剩疲倦。
“這場紛爭根本就是無意之戰,能儘早結束最好,無論是遙軍將士還是昭國百姓都不必再受傷害。”
易宸暄點點頭:“父皇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才要本王出面約見白將軍。這一階段遙軍折損不少精兵良將,父皇心疼之餘不禁為先前草率決定感到後悔,只是——白將軍也該明白,父皇是一國之君,倘若派兵出戰卻無功而返,實在難以向遙國百姓交待啊……”
易宸暄把話說得半遮半掩,但並不妨礙白灝城理解。
剛愎自用又極好面子的遙皇怎麼可能甘心敗北?遙軍傷亡將士數千而昭國皮毛未損,傳出去無疑是遙皇政績的汙點,明面上繼續刀兵相對,暗地裡派人來約談,無非是想討個臺階順勢走下罷了,現在需要考慮的只有一點,就是這臺階要如何搭建。
不需要白灝城開口發問,易宸暄已上前一步貼到耳側,將“考慮周全”的計劃細細道來。
第307章 不如不見
白灝城回到都城已是第二日清早,躡手躡腳繞過白綺歌房間時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進去,而是徑直回到自己房間。
“深更半夜不睡覺,二哥是在外巡視一整夜麼?”門剛推開,還不等白灝城閉上眼長出口氣,幽幽響起的聲音便在房內迴盪。
白灝城渾身一僵,發現桌邊坐著的人是白綺歌時,笑容極其不自然:“四處看看,也順便散散心,這兩日總想些瑣碎事情,心情都糟透了。”
白綺歌沒有直接指出白灝城尷尬笑容與發紅臉頰是多麼無可辯駁的說謊鐵證,明如秋水的眼眸靜靜盯著白心虛的兄長,彷彿要把他心事看穿一樣,令得白灝城異常難受。
最終,不善撒謊的一代軍神攤手投降:“你怎麼知道我出去了?”
“玉澈看見你離開王宮直到後半夜還沒回來,我去城門問了守衛士兵,說你一早就已經出城。”白綺歌站起身,伸手撣去白灝城腰間一抹乾涸泥土,“二哥,你告訴我,你出城去見誰了?宸璟還是易宸暄,又或是其他什麼人?”
在白綺歌面前,白灝城感覺自己就是透明的,想要隱瞞什麼比登天還難。無奈搖搖頭,借低頭擦拭泥土的瞬間掩飾好一閃而逝的慌亂,白灝城極力裝作毫無保留:“是五皇子易宸暄。事實上斥候營的探子曾被遙軍俘虜,易宸暄私下放了他並讓他帶了封信給我,約好昨晚在沼澤地相見。”
“他讓你去你就去?那人狡猾陰險滿腦子下流手段,二哥你就不怕中了他的奸計嗎?好在你平安歸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向爹爹交待了。”白綺歌有些急,語氣難免衝勁兒十足,然而白灝城不怒反笑,一雙眼中滿是溫柔。
“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被呵斥還要道歉,白灝城的反應然讓白綺歌一時語塞,半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對自己的魯莽行動有那麼一絲後悔——自從白灝城在天牢表白後,白綺歌就一直避免和他單獨相處,今天要不是擔心他安危又不想讓其他人跟著不安,說什麼她也不會一個人在白灝城房中等著。現在可好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要勸告又不敢多說,生怕白灝城多想。
尷尬氣氛持續了片刻,白綺歌靈機一動岔開話題:“易宸暄找你說什麼?勸降?”
“沒有,他說遙皇有撤兵的意思,但需要我們給個臺階下。事情牽扯太廣我不能一個人獨斷,所以沒有給他答覆就回來了。”易宸暄豈是那樣好說話的人?白綺歌不信,挑起眉梢一臉懷疑表情,白灝城板著臉想硬撐過去,結果還是沒能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