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掛著淺笑的面龐湊近,在微紅臉蛋上落下輕吻,“作為謝禮,送給祭一個特權好不好?”
“啊?哎?!特特特特權?”
眼裡所見仍是清朗笑容,三分戲謔,七分認真。
“以後不要叫我小哥哥了,這年紀,當老哥哥還差不多。主君的稱呼也不好聽,天天被這樣叫很煩,容易折壽。不如……吶,給祭的特權,以後別叫我主君,改成‘夫君’好不好?”
寧惜醉·祭【蜜意輕憐】終章
與中州毗鄰的南方大漠廣袤無垠,千里戈壁萬里黃沙,只天地一線看得清晰,壯闊景色教人心曠神怡。
自遙曆紀和元年初,安陵國異軍突起吞併漠南五國以來,這片大地煥發出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機。儘管建國初期經歷了一段動盪內亂,安陵國第一代主君寧惜醉還是憑藉其智慧和手腕力挽狂瀾,不僅以極快速度橫掃前朝遺留的諸多問題,更透過修建縱橫交錯的水渠為居民提供淡水等舉措令得百姓甘願臣服。
集智謀與魄力於一身的優秀君王在歷史長河中並非鳳毛麟角,但同一時代雙雄並立就罕見得多了,而中州之外的漠南,能與遙國皇帝易宸璟相提並論的人,此世尚只有寧惜醉一人。
不過,這位君王也不是那麼讓人省心,至少對於身邊幾位重臣而言,攤著這麼一位不著調的主子著實令人頭痛。
“近日民間多傳主君有斷袖之癖、龍陽之興,查其源頭皆因主君遲遲不肯立後而起。”下了朝堂,國師兀思鷹摸著羊角小胡微微眯眼,把寧惜醉的去路擋了個嚴實。
“國師何必多慮?反正以國師的年紀性格,定然不會成為流言裡與我行龍陽之事的被懷疑者。”寧惜醉滿不在乎擺擺手,十分善意地提醒道,“話說回來,國師不趕緊找位姑娘成親嗎?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看著盧將軍左擁右抱很羨慕吧?”
兀思鷹面紅如赤,斜眼瞪向短短几年就成為“花花公子”一詞代表者的盧飛渡,而後者顯然把這當成一種榮耀,笑容爽朗,欣然接受。
“你就只會貪圖女色嗎?不幫忙勸主君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這裡散發**毒氣!”
“我看國師才是吧?我可是很積極為主君尋找優秀女子呢,結果不是被國師一一否決了嗎?”盧飛渡不甘示弱回擊。
想起盧飛渡送到寧惜醉手中的那些畫卷就有氣,兀思鷹抖著鬍子抬腿就是一腳:“你跟遙國皇帝串通好了嗎?淨送來一些歪瓜裂棗給主君相親!有這種女人自己留著吧!”
盧飛渡不滿咋舌:“嘖,說話真難聽,好歹那些都是各邦國公主、世家之女好麼?戰大人大遠送來可是很辛苦的,國師太不知感恩了。”
“因為……戰大人嗎……”兀思鷹嘴角抽動,笑得扭曲生硬,“畫卷都是戰大人親自送來的,所以盧將軍異常重視……我看有斷袖之癖的不是主君而是你啊!”
提及戰廷,盧飛渡忽然變得憂鬱,故作遺憾搖頭:“如果戰大人是個女人該多好。其實就算他是男人我也不介意,可是他家裡那位悍妻……算了吧,還不如和國師發生點什麼呢。”
“你你你你你你——!”已經快被氣瘋的兀思鷹再堅持不下去,一甩袖,氣哼哼轉身離去。
“唔,盧將軍有沒有感覺國師很像某人?”寧惜醉搓著下頜一臉玩味。
盧飛渡想了想,大笑出聲:“哈,主君是想說國師越來越像封大人吧?的確呢,嘮叨、暴躁、性子急,活脫脫是封大人轉世啊!”
“如果義父泉下有知定然十分欣慰。”寧惜醉若有所思,“難怪不棄總是對他敬而遠之,一定是怕他跑去各種訴苦騷擾素夫人,果然是明智選擇。”
兩個習慣了背後議論的男人相對沉默少頃,而後,盧飛渡清咳兩聲:“那個,偉大聖明的主君啊,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