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顯出。
雖說夜宸梅說出了在座之人心中之言,但是此時卻沒有人敢多說一句,也沒有人敢議論一句。
誰都看得出來,白紫簫此時在生氣。
“皇上。”不知過了多久,白紫簫終於開口,聲音與剛才相較似乎沒有一點的不同。
“義兄,有話但說無妨。”司徒宣應了聲。
“皇上,今日是皇后娘娘壽誕,臣也不想鬧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不過說錯話,就得負起責任,皇上認為臣這話對否?”白紫簫望向司徒宣,聲音之中有著說不出來的冷漠以及無情。他抬起右手,手上戴著的赤金嵌紅寶石護甲映襯著他的手指,明明精緻如玉雕,卻彷彿染血一般,令人感覺到死亡一般的殺意。
“義兄此話不錯,但是……”
“既然皇上都說臣的話不錯,那就對了。”白紫簫打斷司徒宣的話,目光看向夜宸梅的方向,微微動了動手指。隨後,便聽見噗通一聲落水的聲音。
眾人頓感詫異,望過去時便看到剛才夜宸梅的位置上已經無人,而夜宸梅此時正在蓮池中掙扎呼救。
“救命,救命啊……”
聽到這聲音,蓮花臺上的護衛便準備下水救人,但是站在蓮花臺邊上的錦衣衛攔住了宮中的護衛。
此番情景讓夜宸雪心中不悅,雖說她與這個母家四妹沒有何感情,但終究是她母家之人。而白紫簫這般做,便是未將她這個皇后,未將相國一門放在眼中。她微微動了動紅唇,正欲說話之時,白紫簫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茉兒,你覺得該讓這說錯話的人在蓮池中多久?”白紫簫看向一邊的花清茉,幽暗無邊的雙眸中掠過一絲說不出來的笑容。
他的茉兒,今日怕是氣的不清。為了女兒,殺了那多嘴的女人怕是都有這可能。
聽到白紫簫的話,花清茉只是冷冷的一笑回答,聲音猶如這一旁青銅鼎中飄出的寒氣。“夜四小姐說了幾個字,便在這蓮池中呆多久。清茉也不想在皇后娘娘壽誕為難皇后娘娘的妹妹,不過,清茉十月懷胎,一朝臨死才生下的女兒,絕不容許有人對她有任何汙言穢語。”
說到這兒,花清茉看向夜宸雪,雪白的面容上彷彿朦朧了一層靈通剔透的白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極致的雲淡風輕。她開口,溫聲道:“皇后娘娘,您乃一國之母,定然公正嚴明,不會偏私母家小妹。這四小姐說錯了話,受些懲罰,皇后娘娘必然也覺得是應該的。”
花清茉這話,霎時將夜宸雪準備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她望著花清茉,唇角笑意不減,目光也是十分沉然寧靜,但心中已然生怒。
“皇后娘娘公正嚴明不假,但是夜四小姐說的話也是事實,七姐不覺得九千歲這般做法對一個女子來說太過無禮了嗎?”花姒錦的聲音突然傳來,言語之中帶有對夜宸梅的偏護。她望著花清茉,絕美的臉龐上有著一絲略顯嘲諷的笑:“九千歲乃為宦臣,不能延嗣本就是事實,四小姐只是說出了事實,七姐又何需這般動怒?而且七姐說皇宮娘娘公正嚴明,如今七姐這般偏護自己與外人的孩子,這就算公正嚴明嗎?”
此話一出,死寂至極的蓮花臺上傳出一陣極為喧囂的議論聲。本來這些人就有很多話說,但是攝於白紫簫的顏面,不敢開口。如今既然有人當了出頭鳥,他們自然是有啥說啥。
“的確,夜四小姐說的對,本就不是九千歲的孩子,又怎麼能當得起公主之位?”
“一個女子與外人有了孩子,還能在相公面前這般偏護,當真是不知廉恥。”
“九千歲對這世間之人皆都是狹隘至極,但是對於髮妻倒是寬容得很,連男人最不恥的事情他也能接受,當真是胸懷廣大,我等以前是看低了九千歲的胸襟。”
蓮花臺上議論紛紛,那些說話的人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