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嚴闖本來是冤家,上次在申燃他家你應該就能看出來。」花純問,「申燃之前沒跟你說過吧?」
白雪:「嗯。」
花純:「我猜就是。我和嚴闖從小就打架,他從不摻和。我看他巴不得我倆打死一個,他就清淨了。」
「挺逗的。」花純還沒講就笑了,「小時候我們都是去伊阿姨那玩,嚴闖那傻子不知道怎麼想的,以為我暗戀申燃。還暗戀?沒事找事,揪著申燃的領子要打一架,申燃懶得搭理他。」
青蔥少年的魯莽事,花純講得逗趣,白雪聽後也笑了。
花純:「他哪敢真打,從小就比申燃矮半頭。看他那囂張樣,沒人修理他,我就來。後來大了,見誰一面都挺難。嚴闖帶頭組織聚會,沒有一次人是齊的。別人都忙,就他閒。守著他那一畝三分地,以為自己挺厲害,其實就他混得次。」
「誰能想到我和他打得最兇,最後我倆結婚了,典禮上他還哭了。」說到這裡,花純看著白雪,「挺不可思議的,是吧?」
白雪:「嗯。」
花純:「原本是想讓申燃和洛靈做伴郎、伴娘,後來伴郎是另一個朋友做的。不是不想讓申燃做,是不敢。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春半了,再加上他那性格,一句廢話不說。讓他做伴郎,就等著冷場吧。婚禮那天他能來就不錯了,別的真不指望。」
花純滔滔不絕,「還說呢!嚴闖學別人開酒吧,就申燃一個人支援他。申燃是真客氣,為了能讓嚴闖能把酒吧開起來,他投了不少錢,說是提前交禮金。這禮太重了,嚴闖讓他做大股東。他不做,說他沒時間。其實哪用得著他跟著忙活?等著收錢就行了。」
話說了幾句就偏了,白雪自然懂得花純的用意,她毫不遮掩,逕自站了起來,「花純姐,你先忙,我去附近轉轉,藥我過會兒來拿。」
花純不免急到有些氣,跟著她站了起來,「你到底在怕什麼?」
白雪站住,卻沒轉過身。
「你以為我怎麼就能把你叫過來?」花純問,「是申燃告訴我的。」
白雪站在這裡,卻一言不發。
花純:「你倆這脾氣半斤八兩,能自己解決的事,至於找別人?申燃裝得挺忙似的,讓我提醒你來複診,還不是實在拿你沒辦法了。」
花純:「他知道你一定不會過來,就讓我打電話叫你來。堅持給你送藥,逼著你只好親自來。按照你的意思繳費,讓你心安理得地帶著藥回去。他太瞭解你了。」
白雪轉身,「花純姐,不好意思。我病了,還要你替我操心。你先忙,我一會兒再來拿藥。」
深秋來無聲,本是個晴朗的午後,樹蔭下卻陰冷,來一陣風,嗖人骨頭。
公交車站等候的乘客越來越多,晚高峰即將來臨。
白雪回到中醫館拿藥,對花純誠心地感謝:「花純姐,謝謝你。這些藥吃完了,我就不來了。」
陶琳琳一通電話打來,她已經坐上了公交車。
回到曙光,陶琳琳交給她一個檔案袋。
她回到房間,拆開檔案袋,將這份檔案從頭至尾看過一遍,之後發給江夏一條資訊:「17號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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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學也接
10月17日,午後,白雪和江夏從車站步行至法院。
一個男人站在法院大門外,白雪見了快走幾步,「哥。」
葉棠答應一聲:「嗯。」
白雪問:「你幾點到的?等很久了吧?」
葉棠:「我也剛到。」
身後烏泱泱,以孫玉鳳為首,加在一起十數人的隊伍走了過來。
孫玉鳳沾沾自喜,「你們放心,何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