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勇忙碌著,漫無目的整理著本就很整齊的貨架,在這個一天中生意最慘澹的時候,他熱切昐望著顧客的到來,好攪動讓他感到窒息的一潭死水。
當林婭楠慌亂的扶周序走出超市,並大聲命令他留下時,他非常傷心,感覺自己這段時間的良苦用心被忽略了,在林婭楠的心目中,他還是那可有可無的卒子,他雖把林婭楠當作了後,但林婭楠心目中的王,依然是周序。
不一會,林婭楠又埋在了煙霧裡,馬勇知道,現在絕對不可以去打擾她,她能不能,想不想走出來,老天爺都影響不了,只能由她自已決定。
見著頭上纏一圈繃帶的周序,戴瑤驚呼一聲,好懸沒坐在地上,她剛想開口問,周序擺擺手,掏出一個本本給她。
周序的離婚證,這些日子以來,戴瑤夢寐以求的東西,就這麼的放在了眼前,戴瑤剎那間有了不真實的感覺,要不是周序被打破了頭,這個夜晚,他可能會摟著周序跳個通宵。
「周序,你咋那麼傻,她要打你,和你同歸於盡,你就不曉得跑呀,雖然說男不跟女鬥,但你也不能白白受死啊。真沒想到,她看上去弱不經風,一個林黛玉似的人物,下手也這麼黑。你去看醫生了沒,那醫生信不信得過。」
「看了,正規醫院的醫生,我沒事,也沒被打傻,這不,還認得你是我媳婦兒,不會滿大街亂親。」說完,周湊上前,在戴瑤臉上舔了一下。
平靜下來的戴瑤,反而不擔心了,頭上繃帶包紮得這麼嚴謹,不太可能出自江湖遊醫之手,而且,周序能辦下離婚證,並獨自回來,說明他的傷應該沒什麼大礙。
「你這婚離的,血流成河啊,代價是有點高,不過,無論如何,婚總算是離成了,說句遭雷劈的活,流點血也好,也許心裡會少點負擔。」
周序其實並不想多說話,他腦海里不停的浮現林婭楠離去的背影,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只好假裝頭疼,窩在沙發上,呻吟道:「我現在是個病人,沒有任何思考能力,老婆,該發揮你賢惠特長的時候了,我要吃雞,你還要侍候我洗澡。」
一個黑臉膛的大個男人,倦在沙發上撒嬌,這場景,讓戴瑤既好氣又好笑。
「酒店再好,畢竟不是家,什麼罈罈罐罐的都沒有,所以,並非老婆不賢惠,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過,街對面新開了家飯館,裡頭有賣烏雞湯的,先湊合著給你補補吧,吃完,我再待候你這個多情大老爺洗澡。明天,我還得領你去醫院換藥。這們這倆活寶,還真是親父女,受個傷都在一處。」
在酒店休息了兩日,丁靖讓周序去現場,說是無粘結鋼絞線到了,讓他接貨。
隨車押貨來的是齊晶和萬濤,見著周序,這倆人齊齊「呀」了一聲。
「怎麼弄的,小周。」齊晶關切的問道。
「周序,你們小夫妻是不是運動得太激烈,從床上一起掉下來了,唉呀,傷得不輕啊。」萬濤「」嘿嘿」笑得有點邪惡。
齊晶狠狠瞪了萬濤一眼,又對周序道:「你傷成這樣就不該來的,打個電話,只要我們到現場就行了。」
「沒事的,眼睛不好,晚上撞電線桿上了。工地畢竟我熟些,我這就去找總包安排塔吊。」
在吊鋼絞線的時候,無所事事的萬濤故作神秘的問周序:「你曉得不,我們公司要改制了。」
周序嚇了一跳,忙問道:「真的麼,不會吧,這麼大的國企,號稱行業小航母呀。」
萬濤哼道:「航母咋了,知道明斯克號不,前蘇聯航母,還不是被商人買了來,變成了公園,只要買了門票,上去朝飛彈撒尿都行。」
齊晶在旁道:「老萬,怎麼啥事到你嘴裡都離不開衛生事業呢,就算你投過了八次胎,恆治集團也還在。」
以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