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神色凝滯的展昭,眾人包括金虔皆是一臉莫名其妙。
再看那丁月華與白玉堂,一個峨眉跳動,一個太陽穴亂蹦,眸光碰撞,火光四射。
突然,緊繃氣息霎時消散,二人相視而笑。
“原來是白五哥,數年不見,五哥如今可真是瀟灑倜儻,人中龍鳳啊!”丁月華露出一個溫婉笑意,向白玉堂飄飄福身。
“數年不見,月華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嬌美賢淑啊!”白玉堂抱拳回禮,一副翩翩貴公子模樣。
二人一個俊一個美,站在一處,此時又是滿臉耀眼燦爛笑意,怎麼看都是一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地造一雙的經典造型。
金虔兩下一望,頓時大驚失色,暗道:
什、什麼情況?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暗渡陳倉珠胎暗結?莫不是貓兒的老婆要被這小白鼠搶了?
可還未等金虔想出個所以然,就見那丁月華秀臉一沉,峨眉倒豎,唰得一下亮出寶劍,耀著寒光就照著白玉堂的俊臉劈去。
“好你個姓白的,竟敢叫我大胃丁!!”
白玉堂也不是省油的燈,身形旁撤半步,避開這一劍,手中玉骨扇泛著冷森迎上,嘴角冷笑連連,“白爺爺還沒說你這個姓丁的,竟敢呼白爺爺是鼻涕白!”
此時再看二人,哪裡還有什麼青梅竹馬郎情妾意,乾脆就是一個凶神一個惡煞,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你來我往、乒乒乓乓打得好不熱鬧。
“鼻涕白,你十年前偷吃了我的粽子桂花糕芙蓉糕翠玉羹,我記得清楚的很!”
“大胃丁,你還好意思說,不過是吃了你幾塊破點心,你就四處造謠說五爺我流鼻涕,白五爺我自小就是風流倜儻,哪裡流過什麼鼻涕!”
“奪食之恨不共戴天!”
“辱名之仇天理難容!”
幾句話之間,白玉堂已經和丁月華纏鬥掠過大半個瓊玉閣,寶劍大劈大砍,寒光道道驚雷閃電,摺扇轉輪旋風,狠辣一片血雨腥風,劍扇交擊聲中,大片桌椅板凳應聲而爛。
“啊啊,救命啊!”
“俺的娘誒,怎麼說打就打啊!”
“快、快逃命吧!”
這邊,被一記飛來橫“椅”擊昏的牛大少在高驊、江春南驚呼指揮下,迅速被抬離現場;
那邊,老鴇拔著嗓子,招呼一眾鬼奴將擂臺上的花魁團團護住撤離至二層雅間安全地帶。
餘下的一眾尋歡客和諸位姑娘,只能自顧自慌亂奔命,一時間,飯菜酒水滿地亂灑,驚叫哀呼四下紛起,整個瓊玉閣混亂一團。
金虔目瞪口呆望了半晌,最後將目光移向展昭:“展大人……這……”
可這一看,不由愕然當場。
只見展昭雙眸凝黑沉滯,宛若無底深淵,唇色青白,整個人仿若石塑一般。
“展大人?!”金虔驚得臉色大變,神手正欲捏住展昭手腕診脈,不料卻被展昭側身避過。
“不勞費心。” 語氣若寂冷死水,無半絲波瀾。
“!!”金虔頓覺心臟涼了半截,好似被人從後腦敲了一記悶棍,整個腦袋中嗡嗡作響,所有思維霎時中斷。
二人就這樣,一個僵、一個硬站在大廳,身側時不時飛過丁、白二人激戰波及飛出的碗盤碎片。
“展兄,金兄?你們站在這裡作甚,還不去阻止白兄?”一個略帶驚奇的聲音從二人背後傳來。
金虔木然回頭,但見一人左躲右閃小心翼翼走到二人身側,一臉詫異。
書生儒衫,容貌儒雅,膚如白玉。
三個特徵在金虔腦海裡轉了幾圈,才匯出一個名字。
“顏查散?”
“金兄,你的臉色為何如此之差?”顏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