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自己以大事為重,為了成就這筆生意,萬不可意氣用事。
反正被冠上男人婆的稱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她早習慣了,自己也不過是頭髮短了點,穿著中性了點,這也是為了工作方便啊!
為了事業,她必須忍耐,而且畢竟是她把人家轟出去的,他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
於是,她努力地將兩邊的嘴角緩緩上揚,漾著一抹生意人的笑臉,一改昨日的兇悍,轉為笑臉迎人。
“昨天是我太魯莽了,不知道是江先生本人,多有得罪,在此向你說聲抱歉,請多包涵,呵呵……”
“哼!”江震武甩開臉,充分展現出他是個直性子的人。
陳聰揚畢竟是經紀人,交際手腕較圓滑,連忙打圓場。“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你是沒見到昨天她的態度有多囂張,撞了人還先開罵,這麼任性的女人,我就不信她的技術有多好,要我跟她合作,免談!”
安苾兒也沉下臉色,冷然的語氣裡透著潛藏的怒氣。
“江先生,你說這話就太武斷了。”
江震武回看她,迎上那直視的目光,不客氣地直問:“我哪裡武斷了?”
“我願意為我昨天的魯莽道歉,但你批評我的技術,就太過分了。”
江震武挺直強壯的胸膛,雙臂橫胸,冷眼睥睨這個矮他一個頭的男人婆。
“是嗎?這表示你的技術很好嘍?”
“是的。”她毫不猶豫地回答,並充滿自信。
“那你倒說說,有多好?”
“攝影是要用眼睛看,而不是用嘴巴說的,我相信在陳先生找上我之前,已對我的作品和風格有所瞭解,才會決定找我合作。”
在一旁心驚膽戰看著兩人的陳聰揚,立即介面。
“是的是的,安小姐的作品很有特色,在演藝界很有名,我相信她一定可以為你拍出好作品。”
江震武可不領情,禁不住質疑陳大叔的眼光。
“並非我存心刁難,姑且不論先前的不愉快好了,她穿著隨便,又沒女人味,不男不女的,我實在看不出她哪裡厲害。”
“唉!阿武——這樣說太失禮——”
“我腸子直,沒辦法拐彎抹角。”
安宓兒從沒像現在這麼想海扁一個人過,緊握的拳頭在發癢,要努力剋制,才能維持良好的風度。
其實她大可不必受這種侮辱,把對方轟出去算了,但不甘心被人看扁,尤其是這狂妄可惡的傢伙,再者,她從沒跟運動員合作過,這是一個新挑戰,有機會當第一人,她當仁不讓。
忍耐!忍耐!這隻大黑熊越是看輕她,她越要給他顏色看,她絕不認輸。
本該發怒的容顏,卻輕聲笑了出來。
江震武疑惑地瞪她。“笑什麼?”
“我還以為踢足球的人有多了不起,聽你剛才那番話,就知道你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
“你說什麼?”那雙凌厲的眼危險地眯起。
“不是嗎?看你這麼膚淺,我想你的球技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
江震武罪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踢球的實力,可不能容忍外行人隨便亂批評,尤其是這個驕傲跋扈的男人婆。
他是個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人,當場便發飆。
“你懂什麼!別以貌取人!”
“說得好,那你只憑我的外表打扮,就認定我的攝影技術不好,你又何嘗不是以貌取人呢?江震武先生。”
他一時語塞,整張臉氣得面紅耳赤,與她四目互瞪,濃烈的火藥味,隨時有一觸即發的危險。
“你們兩個別吵呀,有話好好說,何必傷和氣咧!”陳聰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