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不過十來人,只從這一點,便能看出其宗門的實力,入了昊陽宗駐地,江閻一路而去,一路上,卻是沒碰到一人。
“玲瓏在昊陽宗後院?這可如何是好,如今已入夜了,先前,我怎會沒想到這些……”
神識掃過昊陽宗駐地,江閻很快便是發現了玲瓏的蹤跡,他心頭泛起一陣漣漪,卻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了。
前世,江閻與玲瓏十分恩愛,那時,玲瓏是他的妻子,但如今她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妮子,入了昊陽宗駐地,江閻此番卻是不願打擾玲瓏。如今已入夜,他若是直接去找玲瓏,難免會損了她的名聲,思慮間,無奈他只得是尋了個地方坐下。
君子之愛,德行貴乎於天,江閻情願在這裡等一夜,也不願有損玲瓏的聲譽,什麼是愛?這便是愛,愛不僅僅只是佔有,江閻的愛乃是守護、是大義。
夜色漸去,直至天色濛濛半白,江閻方才緩步走到了玲瓏房外,深吸一口氣,他敲了敲門。
不一會,房內便是傳來了一個聲音。
“大師姐,進來吧!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現在還沒到辰時吧!”房內,玲瓏睡眼稀鬆,迷迷糊糊說道。
平日裡,昊陽宗修士自辰時開始修行,此番,玲瓏還以為來人是她的師姐。
“咳咳,玲瓏,我是江閻……”房外,江閻帶著幾分尷尬應道。
於此同時,房門開了。
“江閻,壞蛋?你這傢伙怎麼來了!”開了房門,迷糊之間,玲瓏囈語道。
她好像是剛起床,臉上還帶著幾分倦懶,她說話時,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原本半閉著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她穿著一件白色長袍,這袍子穿在她身上似乎有些小了,但只將她優美的線條細細勾勒了出來,不施粉黛,卻也好似畫中人一般。
“咳咳,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深吸一口氣,江閻望著玲瓏,一時間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當真是千言萬語,都化作一番相思,但聽他開口間,說了這話。
今日,江閻不提那事還好,一提那事,玲瓏心頭頓時一顫,昨日江家大比,江閻怒殺數人,此番,玲瓏被他這“胡話”嚇退了好幾步。
“玲瓏,再過不久,我就要離開北江了,上次那事,望你勿怪,今日我上門賠罪,你我之間就兩清了……”見玲瓏後退,江閻只覺好笑,他肆意一笑,開口說了這話。
“你、你……”聽了江閻的話,玲瓏如同黑玉一般的眼眸中,露出了幾分不安。
她如今對江閻是七分懼怕,三分敬畏,江閻乃是江家之後,修為更是堪稱北江後輩翹首,他來道歉,玲瓏怎麼都想不明白,如今,她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既是賠罪,自然有所表示表示,待你收下這東西,我便要離去了……”江閻開口間,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卷功法,這是他為玲瓏準備的,但見正是《獨孤九劍》劍訣。
一家人不修兩家功法,江閻修行的是劍道,他為玲瓏準備的自然是劍道法典。
“我、我……”
水靈靈的眼睛中浮現出幾分急躁,玲瓏想要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她覺得自己面前站著的那人好像是一座高山,江閻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啟程了……”今日江閻本就是為了來見玲瓏一面,如今得償所願,他已心滿意足,把功法交給玲瓏,他淡然一笑,轉身離去。
“以後,若遇到什麼困難,就到江家去找舞婷,她會幫你的……”江閻離去之時,玲瓏耳邊響起了這聲音。
久久呆立在房門前,玲瓏還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若不是手中拿著一卷劍訣,她怕是以為自己還在做夢,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臉蛋,一陣痛感傳來,她才終於確定了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