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手,眉頭不禁擔憂地掛起,“咚”一聲跪下說道。“臣罪該萬死。”
“堇。”燮王也皺著眉,彎身扶起蘭堇的時候,一張俊臉已經充滿了不悅的表情。“朕記得你說過,你曾經以自己的血吸飽白狐,而白狐也以它的體溫救了你一命,難道是因為這樣,你的白狐因為嚐了你的血,變得充滿靈性,而你則相反,因為與白狐長期相處,連人最基本的感受力,都比白狐來得低嗎?”
無法常伴君王身邊,更無法為陛下產下王孫後代,既然如此,陛下又何必強求呢?”
“你以為感情這種事,是能夠由理性控制的嗎?”燮王苦笑。“你是罪臣之後,男子之身,這些早在兩年前我遇見你的時候,就再明白不過了!從小到大,朕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原以為會這樣平順過了一生,但自從兩年前在承德寺中見了你,我就陷下去、再也無法抽身了,難道你還不明白?”
“這些事情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蘭堇無法面對那雙咄咄逼人的雙眼,偏過頭,覺得心中有某種東西動搖了。
“你不明白!”燮王顧不得手傷,急切地伸手拉住蘭堇,熱切地說道。“你怎麼會不明白,你只是在害怕,害怕自己的身分,害怕若是失去了朕的寵愛,就會變得一無所有!”
蘭堇被逼得急了,脫口說出深藏內心的恐懼。“對!我早就習慣了一無所有的滋味!你為什麼執意要打亂我的生活?你說你要我的心,如果真的得到了以後,時間久了、膩了!那我該怎麼辦?一定就像你對待皇后那樣隨便找一個藉口,然後讓她一輩子無法再靠近,不是嗎?既然早知道總有一天會是這種結局,那我何必交心?反正總有一天會被人捨棄,不是嗎?”
握緊蘭堇的手新增了力道,讓他的手腕感到一絲疼痛,是且也讓經王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再次滲出了鮮血。
“陛下,您的手……”當手腕傳來異樣的溫熱感時,蘭堇低頭看到了燮王雙手的紗巾染紅了,不由得驚叫一聲,更懊悔自己莫名其妙說了一堆不該說的話。
“沒事。”燮王抽回手不以為意。
“又滲血了,還是請太醫來一趟。”蘭堇無法放心,轉身就要去找太醫。
“堇!”燮王突然叫住他,待蘭堇口頭時,燮王以一種看不出情緒的神情說道。“明天的事情,誰又能做出真正的保證呢?你口中擔憂的事增固然有道理,但,連嘗試都不願意就直接宣判,不是太殘忍了嗎?”
“剛才臣只是隨口……”
“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蘭堇一愣。明白地感受到燮王緊繃的怒意。
“朕有說錯嗎?一見到朕就急著下跪,說自己罪該萬死,哼!你當真將朕的心意當成驢肝肺,絲毫沒有放在眼裡!”燮王冷冷地開口。
“臣不敢,臣對陛下解救白狐之恩,確實充滿感激,絕無絲毫虛假之情。”蘭堇抬眼,十分認真地表達自己心中的感謝。
“你不必謝我,也沒有罪。因為那是我心甘情願這麼做的!”米王回望蘭英,以再慎重不過的目光鎖住對方,一字一句清楚地說。“因為你說‘白狐和你一體同命’,它死你亡,它存你活!我救白狐不為什麼,就只為你,即便你說恨我,即便你有再多的不情願,朕就是要你,不管你再怎麼問躲、沉默不答,朕今日就和你說清楚。朕對你——永遠都不放手!”
兩年了,不管自己怎麼做,蘭堇都不願意交心!即便處心積慮接他人宮、讓他安全無虞、讓他享受官中一切榮華,讓他只得到一人的獨寵,但蘭堇永遠和自己隔著一段無法靠近的距離。
東陵王說得對。這種放任蘭堇維持淡然、保持距離,以致互相猜不透對方心意的相處方式實在很蠢,既然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放棄蘭堇,那麼就直接對他表達出這種絕決的心意,也好過從前那種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