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該當機立斷了。
因下雨路滑,花了將近兩個時辰方才回到了淨心寺。寺中一片死寂,唯有幾個小尼子正在那兒守夜,見她回來,不禁訝異道:“哎呀,怎麼淋成這樣?快去洗洗。”
還好未曾驚動了娘。
泡在暖暖地木桶之中,雲舒莫名的號啕大哭。直哭到肝腸寸斷,彷彿這輩子的眼淚,要在這一刻流盡了!
她抽抽噎噎,握著那顆淚滴墜子,咬著紅唇,幾乎滴出血來。
門叩叩響了,之後推進來。雲舒知道這樣走進來地,只有她的孃親,於是趕緊把臉埋入水中洗了一把,再浮起來,假裝咳嗽。
候婉盈果然一進來就聽到她地咳嗽聲,忙進來道:“怎麼了?咳成這樣。”
咳著咳著,好象真是嗆到了,她咳得胸口排山倒海,眼淚也一併下來。候婉盈忙拍著她地背,“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去請個大夫來瞧瞧?”
“不用了,就是嗆到了。”雲舒忍著哭,對孃親笑道。
“你哭了?!”候婉盈看到她眼裡的血紅,慌忙問道。
“沒有啦,是咳嗽咳地。”雲舒抹了把眼淚,“咳得太難受,連眼淚也出來了。”
候婉盈看得心疼,“你別騙娘了……和夜將軍怎麼了麼?”
雲舒見孃親問,便呆呆地泡在水中,什麼表情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