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雲鶴仙友,此次冥頑不靈,已無需在與他多費唇舌,我且要看看,你們天蒼劍派究竟是不是處事公正,能夠給我兩派一個滿意答覆!”
雲鶴真人一雙蒼目緩緩閉起,卻輕擺袍袖道:“關仙友稍安勿躁,此子固然罪孽深重毋庸置疑,不過如此將他懲戒,怕是也得不到妖族的下落,我明白諸位的心情,不過為了大局還請兩位暫且忍耐吧!”
丁逸鼻間冷哼一聲,乾脆閉了眼睛對他們不聞不問,兀自打坐起來。
“唉!好好!我關某今日便要看看你們天蒼劍派是如何處置此事的!哼!”關滄海言罷憤憤的拂袖而去。
了空大師與雲鶴真人望著關滄海離去的身影,各自嘆了一聲,卻見了空大師雙手合十,面露苦色低宣佛號,嘆道:“不論如何此事也終須有個解決之法,還請雲鶴道友能夠當機立斷才是啊!”言罷向著雲鶴真人躬身一禮,亦是步行而去。
雲鶴真人微微搖頭,一雙蒼目緩緩睜開,望向正在團身打坐的丁逸,似有深意道:“丁逸師侄,你可知老朽原本已不願多問紅塵之事,一心只想閉關清修只求早一日能夠登頂仙道,與世無爭,逍遙隨性,這也是老朽一生以來的夙願,只是如今門派當中凡俗之事太多,不得不令老朽置身當局中,丁逸師侄,老朽只問你一句話,你究竟和玉清門有著什麼瓜葛?結合你先前所在的村中遭遇毒手,這當中是否有著什麼隱情?”
丁逸猛然睜開眼來,心中不免一陣吃驚,當下驚異的望著雲鶴真人那鶴髮銀鬚的面容,過了良久方才嘆了口氣,卻緩緩搖頭道:“此事當中具體的細節,我也不曾知曉,不過我定然會將毒害我爹的兇手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自然會將此事真正的前因後果展現在諸位的面前,只是現在……”丁逸頓了頓,面顯無奈道:“現在卻還不是時候!”
丁逸此番話自然有著一番道理,如今他還並不知曉這件事的背後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真相,是以無論他說出什麼樣的話來便都沒有任何令人信服之處,不過雲鶴真人的話卻令他大為震驚,細細想來,定然是他那時候在雲龍幻境大典時,看出了丁逸體內的天木靈珠之靈氣,這才隱隱猜到丁逸似乎和玉清門有些關係。
“好吧!既然如此我明白了!”雲鶴真人緩緩點了點頭道:“只要此事合乎道義,有理可循,老朽便向你保證,我等一定會將九轉回天丹交付於你,如何?”
丁逸聞言,頓時眼睛一亮,望著雲鶴真人那摯肯的面容,良久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待回覆了一番那波瀾澎拜的心情,這才如夢方醒般道:“我相信以大師伯的身份自然是一言九鼎,丁逸在此謝過了!”
“呵呵呵!”雲鶴真人受了丁逸一拜,驀然轉身飄然而去,那脫塵逍遙的氣度不禁也令丁逸為之動容。
望著雲鶴真人離去的身影,丁逸心中也是一陣感慨,暗暗忖思道:“想必爹當年尊為玉清門的掌門,雲鶴大師伯自然不會不知道,雖然他也許與自己一樣並不知道這當中的隱秘之事,只是也一定能夠隱隱猜得出這件事絕不簡單,他讓我查出此事,難道也是藉此機會對玉清門做什麼文章不成?
想到此處,丁逸的心中不由一陣驚歎,“看來不管當年玉清門內幕如何,那毒害爹的小人再怎樣奸詐狡猾,卻也不及雲鶴大師伯這般有著大智大慧,心明如鏡般厲害啊!”
想到了這一層,丁逸心中反倒一片清明,再也不似先前那般焦躁,整個人在那渾厚的靈珠之氣盈潤之下更顯出一片篤定。
晃眼已不知過了多久,丁逸只聽到縛龍潭外的石門一陣隆隆響動,丁逸驀然睜開眼來,便見一個敦實的身影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在面壁思過的石大川。
看到石大川一手提了個竹籃,丁逸心中一陣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