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拂在一處倒塌的大樹之上,掀動的枝葉沙沙作響,丁逸正倚靠著橫倒的樹幹,醉在夢中,微鼾睡去。
在他的身邊,柳慕晴正默然的坐在樹幹之上,兩隻小手託著自己的香腮,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就這麼凝望著他,驀然間寒晶宮內的一幕一幕默然襲上心頭,兩腮不由浮上幾抹紅霞來。
只是驀然間她忽然想到了剛才情形,心中便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少女的心愁,總是讓人有那麼幾點讓人捉摸不透。
“唉!”柳慕晴目光遊離,不由沉沉的嘆了口氣道:“逸哥哥,難道你對我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嗎?”
言罷,起身,在那漫天的星河映襯之下,柳慕晴那嬌小的身軀卻是那樣的孤寂,她仰望無數的流向劃過漆黑的天際,也許這個問題她永遠也找不到答案。
之後的十幾天當中,每一個白巫族的族人都在揮汗如雨般的忙碌著,巫族原本便是一個勤勞的種族,每個人的身體素質也都非常的好,每一天他們都忙到很晚的時候才停手,因此就在這短短的十幾天當中,一片吊腳房屋的輪廓早已經是頗具雛形,相信再過幾日便能夠復原如初了。
十幾日當中,白巫族的族人都是白天裡甩開膀子幹活,到了晚上就喝酒吃肉,這片福地當中物產豐富,自是不缺吃食,雖然如此重複的生活卻讓眾人感到無比的快樂,更不知道要比先前的日子快樂多少倍。
這一日,丁逸正在幫忙建造屋舍,正忙碌間,卻看到柳慕晴蹦蹦跳跳的來到了丁逸面前,面容之上掛滿了笑意,似乎有什麼大喜事一般。
丁逸沒好氣的用自己佈滿灰土的髒手在柳慕晴白皙的臉蛋上抹上了兩道五指印,笑道:“什麼事啊?這麼高興?”
柳慕晴衝過來便拉起了丁逸的手邊跑邊道:“我爹已經醒過來了,現在聖姑婆婆和贊布拉叔叔都在那裡,快跟我去看看吧!”
丁逸心中一喜道:“真的,我就知道烏古拉族長他身有神凰血脈護體,一定不會那麼輕易有事的,太好了!”
柳慕晴拉著丁逸跑著說道:“其實爹爹在昨日就已經醒過來了,我娘卻一直沒有告訴別人,今天一早我才知道的,娘更是把他昏過去的一切都想爹爹詳細的說了,所以爹爹著急著要見你!”
“要見我?……”丁逸話未說完便被柳慕晴拽著,拉到了琴夫人和烏古拉的居處。
卻見兩人的居處已經被簡單的修補了一番,房屋恢復了許多,看起來並不再殘破,兩人一路小跑到了裡間之內,卻見琴夫人與聖姑、贊布拉皆圍在一張竹榻前,望著榻上的烏古拉,面上都是一陣高興。 看到柳慕晴和丁逸走了進來,贊布拉和聖姑均閃開了一個空隙,使得二人來到了烏古拉的身邊。
看到了丁逸,烏古拉那原本略有些渾濁的目光當中,忽然精射出兩道精光,卻見他臉色一片煞白,卻仍要強撐起身子,令琴夫人將他扶起來,丁逸卻趕忙阻攔道:“族長前輩,您的傷勢未愈,依我看您好是好好的安心養傷才是!”
烏古拉拗不過丁逸,只好重新躺了下來,聲音雖然虛弱,卻充滿了激動之色道:“你的身世我已經聽索琴和聖姑婆婆說過了,沒想到你竟然是我巫族聖王的外孫,更沒想到的道是你當真是我巫族中所記載的五帝聚靈之人,老朽先前多有冒犯,請不要掛心才是!”
丁逸嘆道:“族長前輩此話真的言重了,晚輩此次前來其實也完全是為了家父和家事,只不過正好趕上了這件事,更順便將晴兒妹妹送到你們的身邊。”
“我其實早先我在這裡便對聖女阿史那思雲和中原丁清河的事略有耳聞,只是當時我們白巫族已經不問世事,因此也就沒有真正的過問,可是現在的卻大不相同,如今黑巫族已經被我等剷除,白巫族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威脅,因此,今後你的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