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墨點頭,剛要與封靈一起走,周邊風聲一過,他倏然伸手攬過封靈的腰身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裡,“小心!”
話音剛落,空中倏然傳來咻咻咻一陣風響,封靈仰頭便見空中無數道黑色箭羽攜著顫音氣勢洶洶而來。
她一驚!這是發生了什麼?難不成這些人是那個叫清兒的僱傭來殺她的?她封靈何德何能遭人如此惦記啊!還有,她豈不是要拖累白澤墨?
“抱緊我!”白澤墨的聲音從頭上方傳來,封靈趕忙伸手環住他的腰身。
白澤墨一個跨步從銀白的鞋靴中抽出一把錚亮的軟劍,一個巧妙翻轉瞬間劈開五道箭羽,回身再一揮,紛亂的箭羽一隻只落地,至始至終,他攬著封靈腰身的手都未鬆開。
箭羽飛灑間,白澤墨帶著封靈如游龍般一邊穿梭在羽林中,一邊尋著突破口,只是對方射手太多,尤其偶爾其中夾雜著三四道攜著勁道的箭羽。
白澤墨知道,高手還沒有真正上場,他不敢大意,手中軟劍不斷揮舞,被劈中的箭羽零零灑灑或堅挺地插到一旁的樹幹上,或插在地面嵌在泥土裡,或藏於草叢中,很快,他們的周身已經佈滿數不勝數的黑色箭羽。
然,白澤墨毫髮未損,依舊遊刃有餘。
“一群廢物,我花了大把銀子買來的箭羽可不是讓你們這樣揮霍的!”一道男音氣急敗壞響起。
白澤墨幾不可聞的從鼻子中哼出一個單音,可算出現了。
封靈心驚,來人是誰,竟能讓白澤墨如此動怒?難不成這些人不是衝她來的,而是衝白澤墨來的?
像是回應她的心聲,那道趾高氣昂的男音再次叫囂出聲,“白澤墨!多年不見,你這軟糯包子還真是長了不少出息!這是本少爺給你的見面禮,你且!給我好好收著!開門紅總是要有的!”
封靈這回聽清了他是從哪個方向來的,因為那人已經站到了樹梢之上。
這人究竟是誰?是白澤墨的舊識嗎?他剛剛說花銀子買的箭羽,這些箭羽都是用來對付白澤墨的嗎?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如此大費周章地要白澤墨性命!
想到此封靈就一通氣,白澤墨這麼好,又體貼又會醫術,他們為什麼要害他!?我得把這個壞人的醜樣記下來!
封靈想著從白澤墨的懷中小心翼翼望過去,便見一個身著紫袍的男子站在樹梢之上,面容在陰影下看不清,左右兩邊還有人陪同著。
正在封靈看過去之際,白澤墨低聲對她耳語了幾句,封靈立即將頭又埋了回去,小手伸向了白澤墨腰間的藥箱。
“阿黃!白澤墨懷裡是不是還抱著個人啊?”站在樹上的白澤渠問左手邊的屬下阿黃。
阿黃的右眼蒙著黑布,外號獨眼瞎。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瞎了一隻眼,而這隻瞎了的右眼,與白澤渠和白澤墨兩人有著莫大的淵源。
見白澤渠詢問自己,阿黃放下捂著右眼的手,他剛剛只顧盯著白澤墨,倒是忽略了貼在他身前的那個小疙瘩,用左眼定睛一看,他立刻回道,“回少爺,好像是個女人!”
白澤渠冷笑一聲,“女人!看來爹把他送到崇仙境是來享福了,哪裡是為了我孃的毒!一個妙齡女子隨身帶著,這是什麼關係貼得如此緊密無間!這崇仙境乃是狐族修仙之地,指不定就是個狐美人!”
阿黃連連點頭,“依暗魅回報,如今的白少主不比往常軟弱,還是一個高冷範呵呵,想來尋常的女子他定然是看不上眼的。”
白澤渠哈哈一笑,轉頭對右手邊一箇中年男子道,“好!雷叔,等會你射他十箭,不讓白澤墨死也要讓他重傷,我要當著他的面把他懷裡護著的那個女人搶過來!”
雷鳴沉吟一會後道,“少爺,如果屬下沒記錯的話,夫人讓你領我帶著翼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