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究的是那心**鳴,顯然,李建的一生,僅是剛剛開頭,論閱歷,他比不上李凌。
當然最主要,李凌是隨心共鳴,而李建,僅是有樣學樣。
許久,曲終
老者睜開雙眼,看向攤位前兩名青年,微微一怔,淡笑一聲後,他也不打擾,靜候兩人回醒。
老者知道,旋律只為知音人,若你當它為雅興之物,那它則是為雅興而生,若你當它有生命,那它則猶如活躍精靈。
半響後,李凌睜開雙眼,看向老者,略一拱手道:“前輩,這琴賣不?”
“賣”老者微微點頭,細細看向李凌後,發覺身前青年雙眼極為深邃,根本不像這年齡人該有的,他沉吟片刻後,道:“五十銀兩”
這琴為老者無意所得,若論價值,沒有五百銀兩不買,但是老者終止一生花費在旋律琴音上,所以只為有緣人。
談價錢,只是辱沒了它。
“呃。”李凌微微一怔,那紅色古箏,他看的出並無靈氣波動,但琴音飽和清脆,年代悠久,應該屬於價值不菲之物,至於五十銀兩,有些便宜了。
李凌再細細看去,見老者臉掛微笑,他略一沉吟後,大致有所猜,顯然老者將自己當成愛好琴音的同路人。
想到此,李凌直言道:“前輩,我不會琴”
聞言,老者微微一怔,在他想來,能感悟到琴音的,應該對琴的造詣極深,但不會琴
“你買這琴是為了送人嗎?”老者皺眉問道。
“不,只是自己喜歡,所以考慮自己學。”李凌的臉色略有誠懇。
“學古箏,半路出家,很難有高深作為。”老者摸了摸鬍鬚,想了下道:“但天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這裡有一本琴譜,若你真心想學,可一道送你,再加上都城有些琴堂,你可去學習一番。”
若是常人,老者並不會如此,但身前的青年,神色誠懇,若求知若渴的孩童,而且在青年身上,看不到同齡該有的浮誇,反倒極為沉穩,就恍若經歷一代人生般。
老者憑著這一生閱歷,他相信,這青年對琴,對旋律,並非一時熱情,而是真心喜歡。
“謝謝”李凌也不做作,再次拱手,而後將銀兩送上,在這個過程中,他右手隱晦一拍,淡淡的靈氣灌輸老者身軀,將一些陳年老疾,一一化開。
雖說不能增加幾百壽齡,但是至少讓老者歸墟前,百病不侵。
接過古箏後,李凌揹著身後,再次拱手後,緩緩離去,他不喜歡差人情,一個古箏,換來幾十壽齡,應該是兩清了。
兩人走遠後,老者摸了摸後腦,突然間感覺周身輕靈,就連呼吸也是順暢無比,糾纏幾十年的老毛病,似乎消失了。
這種古怪感覺,讓老者心中極為誘惑,下意識看向前方,然而先前青年身影已消失。
“是我的錯覺嗎?”
老者暗道,但搖了搖頭,由始至終,那青年給他的感覺,極為怪異,自己便宜將古箏賣出,但青年並未露出驚喜,就恍若該當如此般。
這些都被不是青年該擁有的。
唯有一點,老者清楚,那青年地位不凡,不是達官貴人之子,也是皇親國戚
都城依舊熱鬧非凡,而在都城以西,靠近太湖之地,反倒極為清冷。
太湖之上,湖光粼粼,楊柳依依,如一面碩大而光滑的鏡子,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輝。
這裡本為一風光無限之地,然而在三年前,傳出鬧鬼後,這一代就人跡罕見了。
甚至在太湖邊上,最大一家酒樓——翠微樓,也是面臨倒閉之時。
這對於都城居民而言,為一大遺憾,畢竟往年的翠微樓,佔據著太湖風光,為吳國最著名的悠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