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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走著、看著看著,他的至親便一個接著一個地離他而去了……

一種窒息一般的宿命感包裹著他、壓制著他,緊緊地攫住他的心,他感到自己就像透不過氣來了一般地難受。

光宗耀祖、重振門楣,談何容易?

縱然他從青絲烏髮咬牙堅持到皓皓白首,也未必就一定能獲得自己所要尋求的一切。

那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呢……沒有人可以承認他的唐出,甚至為了這南轅北轍般的堅守,他連自己親祖母的殮葬喪禮都來不及趕回去。

他看不到太夫人最後一眼,聽不見她臨別前叮嚀囑託自己的話。

或許他唐慎之可以有機會去做一個好縣丞,但是他卻決計成為不了一個好孫兒。

而今好了,老天爺連他身為一個“孫兒”的資格都剝奪去了。

唐慎之的父親母親從他幼年起便不甚和睦。從兒時記事開始,但凡他的父親出現在他的身邊,他的生身母親便不與他們二人說上半句話;而每當他的孃親抱著他、陪著他、哄他玩耍,對他展露笑顏的時候,他的父親便立刻板起臉來再不肯理會他。他的父親和母親,與其說有緣成為夫妻,倒不如說是更像連陌路都不如的兩個人,似乎就像上天註定的兩個仇敵一般,永遠不會同時出現在他的生命之中。

少小時的唐慎之也曾經困惑過、苦惱過、嘗試過,終究無果。而後,他便妥協了、認命了、接受了。父親和母親既然想要互相去做一輩子的仇人,那便是一輩子的仇人罷了。至於他,他可以一半時間長在京城中的唐家,一半時間去往嵦嶺縣姜家。直到他十五歲之後,祖父祖母開始限制他去往生身孃親母家的次數為止,他也還算得上是過得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可是後來,沒有等到父母親和好,卻等來了母親上吊自縊的噩耗……

☆、第四十九章 來自繼母的暗害

教他說話的是祖母,教他習字的是祖父;生平第一次喝酒是在祖父的案前,生平頭一次失聲痛哭是在祖母面前……而現在,時至今時今日,他唐大人卻既不想飲酒澆愁、也不想失聲痛哭。

上一次祖父過世之際,他在各大酒樓瓦欄之間流連忘返,就連父親的續絃暗中在他飯食之中投毒下藥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裝作不知道,那時的他年少輕狂,只想著透過什麼法子來逃避面對自己內心的痛苦和恐懼。然而這一次,唐慎之卻深覺得自己連端起酒樽來的膽量氣力都沒有了。

唐慎之啊唐慎之,他揉著自己“咚咚咚咚”地跳個不停地太陽穴,用力地想要撫平自己此時此刻混亂不寧的心緒。他捫心自問著自己:究竟還是走到了這步田地。

……究竟是更勇敢?還是更懦弱了……

關於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唐慎之正揉著額角時,一貼散著濃郁中藥味兒的膏藥便砸上了自己案子。

“回來了,”唐慎之知道來人是誰,伸手摸過這貼膏藥,拿在手上向著那來人的方向搖一搖,道了一句,“有勞。”

“公子,”那人似乎氣息十分不安穩,也不知是因為一路小跑地趕回來,呼吸尚且還有些急促還是旁的什麼緣由,“你可知我今日在韓大夫的醫館中偶然嗅到了什麼熟識的氣味麼。”

唐慎之抬起頭來,看著隨身侍從一張氣惱不已的臉孔,有些不解,道:“什麼氣味?”

“一種非常熟悉的氣味,三年之前在公子你的飯食湯飲中都得以尋得到……”唐侍墨憤憤不已地說,“想必公子也還沒有忘記吧,那位新夫人當年可真是十足的‘好心’,念及公子你時值體弱,藉著進補之名多種湯藥伺候著,居然就添了那些髒東西進去……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個女人我早就曾覺得她心思不純,但凡行動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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