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一種可以剋制天下至yīn的寶具。短戟前段銳利之處更是可以細緻入微鋒銳,一尺長的紅sè絲線掉落在地上。
剛一交手,雙方都感知到了對手的強大。或者說,紅sè絲線感受到秦王手中自己攻不破的盾牌的強悍與那柄短戟的鋒銳。
紅sè絲線掉落的那一尺長的殘端在地面上化作一旺血紅的池水,彈指間便化成氤氳而起的紅sè霧氣,回到紅sè絲線身上。
融合只是剎那間的事情,隨後紅sè絲線好像從來就沒受過傷害一般。
強大,只是一種力量。但受傷後恍若無事,能自行快速癒合。這種能力讓秦王心中閃過一抹yīn霾,紅sè絲線這種妖魅之物還能戰勝嗎?
似乎擁有了不死之身,只是顏sè微微變得黯淡了一點,但隨即就被身後紅sè絲線湧來的紅sè佔據,回覆到從前的樣子,似乎從來就沒曾改變過。
秦王雖然已至玄境,在這紅sè絲線前面,雖然手持專門剋制yīn物的寶具,卻一個照面身上就被yīn氣襲擾,即便再怎麼用真氣融化體內依舊殘留了一絲yīn氣。再如何催動真氣,始終無法達到巔峰狀態。
紅sè絲線像破襲內府大陣一般,連綿不斷、毫不厭倦的撞擊在黝黑的大盾上。這種看上去拙笨的攻擊起到的效果卻是好的出奇,每一次撞擊,秦王即便全身真氣提升至最高,也不禁向後退一步。接連九下,退了九步,右手倒持短戟,手臂一同留在大盾後面。一隻手已經很難再支撐下去,或許下一次就是最後一次了吧,秦王被震得沒了其他想法,留在腦海裡的世界只剩下不斷的顫抖,震動,下一刻就要碎裂。
紅sè絲線接連九下撞擊後,也感受到秦王處於強弩之末,嘶嘶一吼,再次撞了上去。黑sè大盾再也握不穩,轟的一聲落在地上。
一擊得手,紅絲身子微微一停,一根絲線從數丈遠處化成三根。彷彿傳說中的怪蛇一般,長著三個頭顱,每一個都長滿獠牙,脾氣暴躁。秦王苦笑,不僅是自己,就連自己的兩個兒子看這樣子也難逃一死。拼命拾起掉在地上的盾牌,換做右臂持盾。
黝黑的大盾扎到地面上,厚一尺有餘的青石板沒有粉碎,而是隻留下幾個空洞。剛才是被巨大的回震力量把手臂震得酥麻無比,即便如此,換手持盾之後秦王對力量的控制依舊可圈可點,還有一戰之力。
但紅sè絲線卻不這麼想,毫不停留,一化三之後三個分叉同時暴漲,席捲向秦王和他的二子。秦王手中短戟脫手而出,卻被紅sè絲線在半空中扭曲出一個古怪的角度,躲了開。
尖銳的厲風像是匕首一般,穿破重甲。一切都要結束了。
忽然異變突生。
百餘丈高的yīn雲中忽然出現一絲裂隙,混亂的浩然清淨天地大陣的光芒也在這一瞬間黯淡。一股流水般溫和的力量飛流直下,籠罩住秦王內府。紅sè絲線毫無抵禦的直接被斬成兩截,這層力量完全隔離了紅sè絲線和斷端之間的聯絡,秦王內府裡殘落的三根紅sè絲線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化成水霧回到本體上。
失去後面的聯絡,三根紅sè絲線失去了靈xìng,在地面上死去,不再靈動。紅sè絲線周邊出現一層厚厚的冰霜,包裹著紅sè絲線,直至絲線逐漸變淡,化成冰霜的一部分。
鄧天師驚駭無比,好像忘記了自己已經力竭一般,猛然坐了起來,抬頭看著yīn雲間的那道罅隙,半晌後才喃喃的說道:“清虛道祖?怎麼會是清虛道祖!”
就算是北地雪山聖人出手相助,就算是消失已久的劍尊芮先生出手,鄧天師都不會如此驚異。秦王府外清虛門下徒眾正在參與叛亂,而清虛道祖卻在間不容髮的瞬間出手相助,救了秦王一命。清虛道祖到底為什麼要出手?一瞬間鄧天師腦海裡翻滾過無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