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子自然不願意為了小伍長的一點不敬拔刀相向。
小伍長見高楓手持的是道院最高令牌,雖然不知道高楓到底是什麼境界,但對面這個年輕人能拿著道院最高的令牌在中京城穿行,自然不會是普通紈絝子弟。雖然心裡清楚,但依舊不願後退一步。咧嘴一笑,臉上硝煙與淤血變得有些猙獰,冷冷的說道:“誰不讓搬走?搬回鎮魔司,我們沒有一點意見,就算是讓我們兄弟搭把手,也可以。但我們曾經並肩戰鬥過,昨天要不是他們,老子早都死了!想當著我們面把這座鎮魔司金屬傀儡肢解?還要問老子手裡的手弩答應不答應。”
工部的人見高楓來幫自己說話,膽氣也大了一些,一人在人群中小聲嘮叨著:“還袍澤,不就是一座傀儡嗎?”
禁軍左軍小伍長臉sè驟然一寒,手中制式勁弩驟然一揚,一根弩箭貼著說話的那人耳畔飛過,在擁擠的人群中穿行而過,釘在人們身後倒塌的牆上。高楓看得清楚,知道只是jǐng示,就沒有阻攔。工部的人哪裡見過這麼jīng準的弩箭?被嚇了一跳,嘴裡嘟嘟囔囔的想要說什麼卻被旁邊的人捂住嘴,生怕招惹了這些已經殺紅了眼睛的丘八們。
這些大頭兵,在邊境殺北地的妖眾和西漠的馬賊殺的順了手,在中京城也凶氣畢露。要不是有軍令,怕是早已經動手了。可別惹的這位大爺犯了渾,不管”仙山”不顧的把所有人殺死在這兒。要真是那麼做了,頂多屍體一收,燒了了事。昨夜中京城死了那麼多人,誰還能在乎多死幾個?
高楓仔細端詳了一下鎮魔司金屬傀儡,巨大的身軀全部由金屬打造。和平rì裡自己在鎮魔司供職的時候見到的有所不同,身上多了許多紋刻法陣。這些紋刻法陣有的已經破碎,有的已經斷裂,有的被不知名的法術轟碎,有的似乎被尖牙利爪撕破,留下一道道深達近尺的傷口。整尊金屬傀儡的身體上傷痕累累,已經沒有了半點修復的價值。
看到這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傷口,高楓彷彿看到了昨夜鎮魔司金屬傀儡經歷了多少惡戰,定鼎江山中付出了多少代價。這種感覺沒有並肩戰鬥過,是不會理解的。笑了笑,友善的拍了下禁軍左軍小伍長的肩膀,說道:“他們只是普通人,哪有能力把這麼大一尊傀儡搬走?都是為了中京城的百姓,何不去找找太平觀和道院的道長?”
小伍長斜睨高楓,眼神裡充滿不屑。心道這些王公紈絝都是這樣,眼高手低。太平觀擅長配合,能在軍中歷練的沒有什麼厲害的角sè,要搬動鎮魔司金屬傀儡幾乎是不可能的。除了道院的真人、天師出手才行,要是自己能說動道院的那幫眼高於頂的真人、天師出手,還用在這裡冒著殺頭的風險和工部的人對持?
看著小伍長的眼神,高楓恍然大悟,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想當然了。笑道:“既然這樣,那我搭把手。不過我還有要務在身,只能把鎮魔司金屬傀儡移到一邊,不耽擱賑災的車輛進城就”娛樂秀”好。剩下的總會有辦法。”
無數懷疑的眼神投shè過來,高楓身側工部的人群裡面一片竊竊私語聲像是一大堆蒼蠅被驚動,轟然響起。
“這是誰家的公子哥?怎麼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到底知道不知道鎮魔司的傀儡是金屬打造?”
“嘿,這大傢伙得上萬斤,他想怎麼搬?你看他那樣,肯定是昨天在家躲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出來看熱鬧。”
“人家都說了,有要務在身。搬不動就有急事唄,這些公子哥不都是這樣?最好面子上過不去找來道院的真人、天師,省得咱們在這裡兩頭受氣。”
“也不知道這狗孃養的昨天晚上有沒有嚇得尿褲子。”
“……”
禁軍左軍二營十六伍建制不全,只有二十餘人,大半都有輕傷。但中京城裡人手短缺,就算是輕傷員也在巡視中京城。聽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