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裡面三丈遠的距離,再向裡都是霧濛濛的很模糊,什麼也看不清,即便是以高楓的眼力也看不透。
高楓沒有直接去說明來意,而是稍微理了下思路,這道院可是大夏等級最高的官署之一,品級高,氣派自然也大,如果自己貿然說來查什麼文卷,對方會不會接待都不一定,更有可能,對方接了這樁公務,可卻磨蹭起來,那就耽誤正事了。
但高楓很快也找到了法子,他對值守在大門前的一名道人說道:“麻煩這位道長去通報一下,說鎮魔騎尉高楓求見鄧天師。有要事辦理。”
看到穿著半舊官服的高楓在門前轉悠,在大門前值守的道人和兵丁本就是納悶,看官服雖然是個正五品的武將,可這正五品的武官在道院門前實在是算不得什麼,看著這年輕武將在門前遲疑不前,又不時的向裡看,這行為處處透著不對。值守的道人正要發問,卻聽到高楓提起了鄧天師。
天師在道院這個體系中,屬於高高在上的存在。那是和大夏王公親貴平等論交的品級,一聽說這個年輕武將求見鄧天師,門前值守的道人立刻是肅然起敬。客氣的說道:“大人事先可有約定?”
“是臨時起意前來,不過的確有要事,還請道長通報。”高楓有什麼說什麼。
那值守的道人看到高楓神sè鄭重,也不敢耽擱,說了句“稍候”,卻從袖中拿出一支紙鶴,手一翻轉,憑空多了一隻毛筆,這道人在那紙鶴上快速的寫了些東西,然後將那紙鶴向門內一甩。
紙鶴在半空就開始撲扇翅膀。好像是活物一樣向著裡面飛行,飛過三丈之後也看不清去往何處了。
高楓倒是沒想到能看到這樣的奇景,那道人看他入神,卻自嘲的說道:“其實貧道跑進去說一聲沒準更快,可道院的尊長卻說。既然是道者之地,那就要顯出不同來,處處行法,倒多了些麻煩。”
這話說的有趣,高楓忍不住笑了,看那紙鶴飛行的速度。道院這麼大的地方,還真要飛一陣子。
高楓到達道院的時候,禁軍左軍將軍高天河也出了門,平rì裡他出府門,在親兵隨從的簇擁之下,騎馬過奉天坊去禁軍營盤上差,在奉天坊中,族人們見到他都是殷勤的問好請安,諂媚討好。
可自從他跟高楓鬧翻,一次次被削了臉面,連奉天侯高天海對他的態度都是變差,奉天坊之中的高家族人訊息靈通,他們也知道誰是他們的天,高天河一次次吃癟,又在族長那邊失去了好感,族人們對這位高二爺的態度也有了微妙的變化,雖然還是恭敬,但那恭敬客氣之中卻有了幾分疏遠。
高天河本就是個有心機城府的人物,這樣的變化自然看得出來,原本他每次上差下值的時候,在馬上都和族人客氣招呼,現在也是冷著個臉,誰也不理。
走出奉天坊,一名親兵打馬湊過去說道:“將主還為那高楓心煩,要不要小的找機會將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高天河揮手打斷,高天河沒好氣的訓斥道:“就憑你嗎?你這是自己找死,給我老實。。。。。”
這邊話也沒說完,高天河的臉sè就是變了,如繁星一般的光點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周,高天河的“斷金碎玉罡”已經發動。
走出奉天坊就是一個很開闊的街道,身邊有親衛簇擁,但此時高天河卻發現正在一間房屋中,房屋似乎是道人丹室的規制,無門無窗,完全是個封閉的空間,好像是個大箱子一樣。
在這個密室之中卻還有一個人,這個人俊朗出塵,身著道袍,風度翩翩,高天河的臉sè頓時yīn沉了下來,身上如繁星的點點光芒漸漸聚合,變成了一道道的光華,圍著身體開始飛動。
高天河雙手在身前交叉一劃,兩道光輪形成,他死盯著那道人說道:“玄羽,你要幹什麼?”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