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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告訴馬遠之,調幾架戰機往西部軍在綏野的武器倉庫投放炸彈,切斷他們的武器供給。”顧霸天在研究了許久戰況之後,便立刻吩咐。
李副官詫異地張大眼睛:“督軍,那個地區不只是西北軍的軍事重地,周圍還居住著一些無辜的百姓。有人提出過這個建議,被宇少否了……”
當時,別喝人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宇少甚至還發了一頓火,把那個人狠狠地批評了一頓。他說,他寧可打敗仗,也不會讓百姓受戰火荼毒,當時的他聽到宇少的話,分外感動。可是督軍卻做出這種與宇少完全相反的決策,真讓他感動震驚。
“若我像他這麼婦人之仁,怎麼可能打下這一片江山?再說那些不過是草民?”顧霸天冷酷無情地說道。
李副官無耐地彎下腰,恭敬地說了聲是,便去給馬遠之打電話。
相比於宇少的善良,督軍就有些過於冷酷無情。
為了能取得戰爭的勝利,他可以犧牲那些無辜百姓的生命。
這恐怕就是宇少與他父親最大的區別吧?
相比這下,他更加欽佩宇少。
顧霸天在李副官離開後,狠狠地冷笑:“廖中海,綏野倉庫炸掉後,我看你還拿什麼跟我玩?”
沈伯均走進房間時,看到顧霸天正倚著窗臺,抽著雪茄。他忙走上前:“督軍。”
“伯均?”顧霸天轉回身,看到是跟隨自己多年的老部下沈伯均,便熱情地招呼,“坐。”
“督軍,我剛去看了宇少,少夫人說他剛睡著。我看他的臉色還很蒼白。唉……都怪我,我該堅持不讓他領兵攻打東城門。”沈伯均懊悔地說道。攻打順常的時候,顧宸宇因為陳軍長被炮彈碎片扎傷眼睛無法繼續指揮作戰,便主動提出要帶兵攻打東城門。結果,就出了大事兒。
“這不是你的錯。我那兒子的脾氣我自己知道,他決定的事,十匹馬也拉不回來。”顧霸天故作輕鬆地說道。宸宇一直是個很人主見的人,連他這個當爹的很多時候都說服不了宸宇。而且,他始終認為一個男人只有經歷過真正的戰火洗禮,才能成為真正的勇士。這次戰役也算是他對兒子的一次考驗與磨礪。他相信他的兒子經過槍林彈雨的歷練,會越發成熟與穩重,能頂得起大梁,那麼,即便哪天他走了,宸宇也可以做一個合格的統帥。
邢軍,遲早要交到宸宇手裡。
“宇少是個帥才。督軍,他有一顆仁心。我當初竟然還聽信小人的話,差點……”沈伯均慚愧地低下頭,長長地嘆了口氣,“多虧宇少寬宏大量。督軍,我沈伯均跟隨您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日後決不會再做背信棄義的事!”
“伯均,知錯能改就是好人。如果你還覺得愧疚,就多立幾次戰功。”顧霸天呵呵笑道。他深知用人之道,這個時候,沈伯均需要的是信任,它就像一個催化劑,一點點信任就能讓他一輩子為顧家當牛做馬。
“我會!”沈伯均果然感激萬千地望著顧霸天,流露出對他的忠誠。
“宸宇,該是能擔大任的時候了。”顧霸天感慨地笑道,“伯均,你們要幫我好好輔佐他。”
“宇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虎父無犬子,我看好他。”沈伯均感慨地笑道。
兩個男人,相視而笑。
……
楚一飛跪在母親的新墳前,磕了幾個響頭,倔強地不讓自己掉眼睛:“娘,飛兒聽你的話去找姑姑。”
從母親被爹掐死到下葬,爹都沒露過面。他對爹真是失望透頂。就讓爹抱著他的錢去快活,他餓死也不會再理爹。
最後又磕了個頭,楚一飛便堅強地站起來,用力抹了一把小臉,將眼裡的淚抹到衣袖上,便轉身,大步跑遠。
“娘,飛兒一定會回來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