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事情,絕不能透露半個字!”白文蘿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說道。
“為……為什麼?”
“人心難測啊,他們要知道咱是在事前知道了,卻沒有及時告訴他們,指不定會把錯歸到我們身上,所以,忘了這事吧。”白文蘿說著就輕輕碰了碰他露在紗布外面,那微微浮腫的手背,心裡說道,你放心,那個把你害成這樣的人,我不會放過他的!
白文軒有些愣愣地看著他姐姐,不知為何,那個還未接觸到的地方,因為白文蘿這麼幾句話,在他心裡一下子就多了幾分陰影。
白文蘿卻開始慢慢琢磨起今天這事來,按說,他們都在這西涼住了快十年了,沒道理伯爵府的人現在才找過來?而且剛剛文軒的父親不是說以為他們都死了嗎?那怎麼又……難道是跟那個人有關?既然是要她為他辦事,那他應該早就調查了有關於她的一切了,自然也就查出了她的身份。所以,今天這事肯定跟他撇不開關係,那麼……他說要她保護的那人,就在伯爵府裡?
姐弟兩陷入沉默沒多會,芸三娘就走了進來。
白文蘿和白文軒都看著她不說話,芸三娘嘆了一聲,把他們兩都拉到床邊坐下後,才慢慢開口道:“娘原只知道他家的老宅在西涼,而他在京為官。之前,在淮州的時候,他並未繼承爵位,所以一直就不知道,原來那伯爵府就是他的府邸。”
………【第五十六章 芸三孃的往事】………
芸三娘輕輕撫摸著兩個孩子的腦袋,看著油燈上不時跳動的火光,記憶慢慢回溯到了幾十年前……
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病逝,記憶中父親整日都在酗酒。.家裡窮得揭不開鍋,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還不時要受父親酒後的拳打腳踢。大哥忍受不了家裡的日子,早早就離開的家,隨鄉親去外地討生活去了。然而就在大哥離開的二年,才比她大一歲的二哥去河裡撈魚的時候,不小心溺水死了。
大哥走了,二哥也沒了,翻遍了整個家,也沒找到幾個銅板,最後是用一張草蓆把她二哥的屍體給裹著,就草草下了葬。她忘了自己哭沒哭,只記得那一天,整個天空都是灰色的;只記得她父親,就是在她二哥下葬的那天,也照舊是酒瓶不離手。
下葬完後,她父親就大醉了三天,四天醒來的時候,難得沒有對她打打罵罵,還出去給她找了點吃的回來。又絮絮叨叨地同她說了許多話,還說吃完就帶她去一個地方。那是一個大戶人家,高高的院牆,硃紅的大門。到了那後,她父親對她說,在那裡會過得比跟在他身邊好,說完就把她留在那,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一年,她十一歲,一張賣身契,幾兩薄銀,就斷了他們父女之間的親情。
不過她父親說的也沒錯,進了那戶人家後,生活的確比在家裡過得好多了,至少從不缺吃的穿的。原本,那戶人家是買她進來當丫鬟使的,結果他家老爺瞧著她模樣兒長得可以,人也算伶俐,便把她撥到家裡的藝姬園裡專門請人來調教。
那藝姬園裡有許多同她一樣的小姑娘,個個都長得一副好模樣。慢慢的她才知道,凡是進了這個園子的姑娘,將來都是給她家老爺當禮物送人用的。知道這事後,她並沒什麼反感,也不排斥,連親身父親都能把自己賣了,更何況是花錢買了自己的買主。就算送人,只要有吃的有穿的,對她來說到哪裡都一樣。她只怕餓了沒東西吃,只怕冷的時候沒衣服穿,只怕天天過著拳打腳踢的日子。
所以,她很安分地待在那裡,該學的一點都不敢疏忽。只是在那裡,她也親眼目睹了大戶人家那藏在光鮮表皮底下的齷齪事。一園子思春的貌美姑娘,瞧著那滿目的錦衣玉食,能有幾個是安分地。少不得就有妄想要勾引小少爺,結果卻被太太活活打死的;也有被老爺看上後,當上了姨奶奶,卻忍不住寂寞跟別人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