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過後,弓子說:“我希望決定今後之事。”
“今後之事?”峰彥問。
“我有了積蓄,覺得應該要安定下來了。事宜上,姊姊明天一大早會來接我,我打算把你的事告訴她,可以吧?”
對峰彥而言,事情實在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但是,”他對中尾章代說。“就算真的如你所言,也不見得就是那男人殺害令妹吧?只為了被迫結婚……”
“我也是這麼認為。”中尾章代領首。“可是,如果那男人另有必須結婚的物件呢?尤其,當這門親事代表他獲得人生勝利的關鍵時,妹妹豈非就等於是妨礙者?”
峰彥眠著嘴唇,瞪視中尾章代,他想不出該如何回答。
中尾章代輕輕撥出一口氣。“坦白說,我之所以會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完全是在知道某位男性的存在以後。”
“某位男性……”
“就是在最近。我整理妹妹的遺物時,找到一本有關姓名學的書,我若無其事的翻閱時,在書頁餘白髮現寫有姓名,而且是很奇妙的姓名,名字是妹妹的沒錯,姓氏卻不同。妹妹的名字是弓子,而,書頁錄自上的姓名則是本鄉弓子。”
峰彥感受到一股雙腿發軟的衝擊,他知道自己臉上的血色消失了,指尖有如凍僵般冰冷,頭暈耳鳴,身體不住顫抖。
“我認為對方那男人應該姓本鄉,所以妹妹才會閱讀姓名學的書,想知道婚後變成這個姓名時,運勢會如何。或許,當時她心中溢滿美好的夢……”中尾章代的眼睛開始充血。“我找尋符合這個姓氏的人物,但是並未告訴警方,因為已經過了那麼久,我認為警方不可能會積極調查。何況,像這點線索,也無法當作殺人證據。”
中尾草代血紅的眼胖盯視峰彥。
“不久,我查到一位男性了,亦即,妹妹上班的店裡時常有一位姓本鄉的男人前往。該人物目前是其中堅企業董事長入贅的女婿,改姓根岸,於七年前結婚。
“七年前……妹妹也是七年前被殺害。那是偶然嗎?認為該人物為了得到夢想中的地位而殺害妹妹,會太不切實際嗎?”
“但,我仍委託多家徵信社徹底調查根岸這個人的一切,包括學歷、出生地、興趣、嗜好、女性關係等等。在閱讀那些調查報告之間,我想起妹妹和我聊天時所提到的幾段印象深刻的對話。”
“當時妹妹曾說過想去看看的地方乃是該男人的故鄉;而妹妹在某日突然表示關心的爵士樂演奏家,則是該男人最欣賞的音樂界人士;另外,其他還有更多符合之點。所以,我判斷這男人不可能與妹妹毫無關係!”
“更具決定性的是,這男人的血型為ab型,與兇手留下的精液一致。”
峰彥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響,全身直冒冷汗。
“證據……”他勉強擠出聲音。“證據只有這個嗎?也就是,只有血型?只憑這一點,……還是不能認定就是兇手吧!”
“或許警方沒辦法逮捕。”中尾章代領首。“可是,再過幾年,我想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出的。”
“再過幾年?這話怎麼說?”
“二年前,我想到某種實驗。”說著,中尾章代的嘴唇奇妙扭曲。
當峰彥明白那是正在微笑時,他感到一陣惡寒。
中尾章代繼繽說:“當然我還完全不清楚兇手的形跡,卻認為非想個辦法不可,而採用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
“就是兇手的精腋。”她若無其事的說。“發現妹妹的體時,我採集了兇手的精液。對警方而言,那是唯一的線索,但是對我也一樣,所以找想保有自己需要的一部分,我相信,只要儲存精液,就算無法馬上逮捕兇手,終有一天絕對會有所幫助。我任職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