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聲響,而把頭抬了起來。
“嗚、嗚”地,像是賊風般的聲音,從緊閉著的拉門對面傳來。
另幾名警員似乎也注意到了,和松宮一樣將目光投向那裡。
接著就聽春日井嘀咕了一聲:“是我妻子。”
“啊?”松宮不禁失聲。
“我們讓她躺在裡屋休息。”牧村以平靜的口吻解釋道。
又傳來一聲“嗚”,這確是人發出的聲音。松宮終於明白那其實是哭泣聲,然而這又和一般的哭聲不同,發出聲音的人已經把嗓子叫得乾裂,即使再想哭喊,也只能發出賊風般的嗚咽。
“嗚、嗚”……
刑警們都陷入了沉默,松宮竭盡全力使自己沒有當場逃開。
10
上午十點剛過,前原家的門鈴響了起來。此時昭夫正在上廁所,他趕緊把手洗好,就聽到八重子用對講機回話的聲音,對講機的話筒就掛在飯廳的牆壁上。
“……嗯,可是我們對此一無所知啊。”接著對方似乎又說了些什麼,片刻後八重子答道,“……哦,好的。”
昭夫走進飯廳時,八重子正在掛話筒。
“來了。”
“什麼來了?”
“警察啊,”八重子眼神陰鬱,“這還用問嗎?”
雖然昭夫的心跳加速一直沒平穩下來,不過在妻子這幾句話的作用下情況又加重了。他感覺自己的體溫在上升,可背後卻滋生起一股寒意。
“為什麼會來咱家?”
“我怎麼知道,總之你快點出去吧,不然他們要起疑心了。”
昭夫點了點頭,走向玄關。他在中途深呼吸了多次,然而心跳卻始終沒有減慢。
他也不是沒考慮過警察會來,他全然不知直巳在殺死少女前都做了些什麼。或許是被人目擊到了,可昭夫決定即使如此也要想法矇混過關,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不過當現在警察真的到來時,他還是不安得腳直哆嗦。他根本無法預測外行的謊言能對抗專業的探員到幾時,實際上他也絲毫沒有能一騙到底的信心。
在開門前,昭夫合上眼,拼命整理著呼吸。心跳得快可能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但明顯的呼吸紊亂必會引起警察的懷疑。
他安慰自己說沒問題的,警察雖然來了,也不見得是事情敗露了,可能他們只是在對案發現場周圍做地毯式排查。
昭夫舔舔嘴唇,乾咳一聲後開啟了門。
在狹小的門框外,站著一名穿深色制服的男子。那人看來三十五歲朝上,由於飽經日曬,使他那張線條分明的臉上的陰影看上去更加濃厚。男子看到昭夫後神色自然地跟他寒暄起來。
“十分抱歉,打擾您休息了。”男子的語調輕快,“請問,方便嗎?”他指了指門內。
應該是想進門談吧,昭夫應了一句“請”。
對方推門走了進來,到門邊後掏出了警察工作證。
他自稱是練馬署的刑警加賀,語氣溫和,一點兒也看不出刑警的威嚴,但卻散發著一種不易為人接近的氣息。
對面人家的門前也站著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正在和那家的女主人說著話,多半也是個警察。這說明有很多警方探員在這附近做大規模的走訪。
“請問出什麼事了嗎?”昭夫問。他覺得還是要裝作對案情一無所知才好,因為如果對方問起他是如何得知的,他將無從作答。
“您知道銀杏公園嗎?”加賀問。
“知道。”
“是這樣的,今早有人在那裡發現了一具女孩的屍體。”
“哦?”昭夫應道,他雖然明白多多少少裝出點吃驚的樣子會比較有利,可他實在沒有這份心情,他感覺得出自己臉上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