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護士。
穰治暗自抱著某種目的參加那次聯誼。一如想象,對他而言那是一場無聊的聚會,但他仍有收穫,因為有一名在心臟血管外科工作的護士,那就是真瀨望。
“說到帝都大醫院,最近島原總一郎不是才去過嗎?”穰治向她搭話。
望立刻有所回應。“對呀,你好清楚哦。”
“我在網路上看到報導,說他因為心臟有問題,去帝都大醫院檢查,所以沒有出席什麼記者會的。我還以為是假的,只是他不想參加記者會的藉口。”
望搖搖頭。“他真的生病了,而且還蠻……,呃——,嚴重的病。”她把聲音壓低,似乎怕同席的護士聽見,想必是因為醫護人員無論在什麼場合下,都不能洩漏患者的病情。
等聯誼的氣氛熟絡起來,開始有人頻頻換座位時,穰治也沒有離開望的身邊。他有意無意地對她示好,同時問出與島原總一郎有關的訊息。大動脈瘤這個病名也是當時聽說的,只不過穰治對這個名稱並沒有詳細的知識。
結果,穰治在這場聯誼只和望交談,也成功地要到了對方的手機和電子郵件。
如果,穰治的目的是尋找交往物件,他大概壓根兒不會找望講話。事實上,發現他看上望的同事便這麼消遣他說:“原來直井喜歡下盤穩重型的啊!她上面一點料都沒有耶!”
穰治只是笑著說了聲要你管就帶過了。望不受男性青睞反而讓他慶幸,否則要和別人競爭可就麻煩了。
穰治為了贏得望的芳心,盡了一切努力。這不是他第一次和異性交往,但他對她的態度,比之前交往過的任何女性還熱情、誠懇,不僅下工夫也花錢。
“第一次有男人對我這麼好。”望經常這麼說。穰治也認為她說的是實話。剛認識她的時候,她的打扮很不得體,化妝技術也不高明。她說護校的課業沉重,沒時間玩樂,看來的確是事實。
努力沒有白費,認識兩個星期之後,穰治開始出入望位於千住的公寓。
由於和望交往,穰治一步步瞭解帝都大學醫院的內部,他自己也調查大動脈瘤這種疾病,研究其治療方法。於是,他的腦海裡衍生出某個計畫。一開始,他以為那是不可能實現的夢想,但漸漸地,夢想越來越具體,到了現在,他甚至認為非實踐不可。
問題是時間,機會只有一次,而他絕對不能錯過。
因此,聽到島原總一郎緊急住院的訊息,令他無法不追問下去。這件事不在他的預期之中。
他很著急,必須立刻採取行動。
“我說,望。”他懶洋洋地說道。
“什麼事?”
穰治把手擱在她裸露的肩上。“有點事想拜託你。”
4
名片上的地址不好找,因為那地方不在餐飲店林立的大路上,怎麼看都是住宅區。這種地方真的有餐廳嗎?夕紀正在懷疑,就看到比一般住宅裝飾得還精緻的門廊。往裡面一瞧,玄關門掛著刻了店名的門牌。好隱密的一家店,夕紀這麼想,又猜測西園和百合惠或許實際上就是在這裡幽會。
一推開門,一名身穿黑色套裝的女子微笑著出現了。
“恭候光臨,我帶您到包廂。”那口吻簡直就像認識夕紀一樣。
她帶夕紀來到一個獨立包廂,開啟門,向室內說“您的客人到了”。
夕紀做了一次深呼吸,才走進房內。
房間中央擺了一張正方形餐桌,百合惠與西園隔著桌角相鄰而坐。百合惠穿著淡紫色襯衫,脖子上戴的白金項鍊閃閃發光;西園則是一身深綠色西裝。
“辛苦了!我們已經開始了哦。”西園舉起細長的玻璃杯,裡面的液體看來是雪利酒,百合惠面前也有同樣的玻璃杯。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