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她和女性友人在一起,聽說她昨晚就住在那名朋友家。
主人與部下在例行的自我介紹之後,表明來意。那當然是通知隆一已經死亡的噩耗。
“啊!”一聲驚叫之後,便許久沒有聽到法子的聲音,接下來引發了一場騷動,好像是她昏倒了。
我聽到的只有“太過分了”、“怎麼會這樣”、“振作一點”等等,斷斷續續的對話而已。
主人幾乎沒有插手,完全交給森元太太的朋友以及那個聲音年輕的部下。因此我也落得在一旁清閒。
不久之後,狀況穩定下來,傳來主人及部下與法子的朋友交談的聲音。
“我想她休息一下就會恢復了。認屍時,我可以一起過去嗎?看她那樣子,實在令人擔心。”
主人允諾用警車送她們過去。
這名友人自報姓名,她叫美濃安江。
“我和法子以前在同一個地方上班。”
她說那是一家位在工商城的保險代理公司。法子——當時叫山岡法子——因結婚而離職,安江小姐也換了工作。
“恕我失禮,你結婚了嗎?”主人問道。
“不,我是單身。這一點都不失禮。”
“法子女士到你家住,是常有的事嗎?”
“嗯。除了我和別人同居的時期之外,這是常有的事。”安江小姐爽快地說道。
我感到不對勁,我覺得安江小姐太過爽快了。主人是否也感覺到了呢?
過了一陣子,法子醒轉過來,走了出來。所有人都坐上車子,前往警署。
偵訊法子總共花了兩個小時左右。
主人與部下再次誠懇地致哀之後,便利落地問起訊來。法子也簡潔地回答:是的,外子昨晚預定晚回家。他說突然有了內部稽察……外子是會計課的主任。所以我就去美濃小姐那裡玩。嗯,這件事外子也知道。他說就算他回家也只是換個衣服,馬上又會回到公司,我不在也沒關係……
“你知道有誰對你先生懷恨在心嗎?”
主人這麼問時,法子大感意外地笑出聲來。
“怎麼會?不可能的。這只是一起意外吧?”
被害人的父母以及法子的母親也抵達警署了,此時法子才痛哭失聲。
之後美濃安江小姐靠近我的主人這麼說道:“唉,刑警先生,法子真的是和我在一起的。”
主人沉默不語。他可能是看著安江小姐的臉吧。
“你在意這件事嗎?”主人問。
“嗯。因為法子好像被懷疑了嘛!”
我想,安江小姐會故作爽快,是不是為了自以為被冠上殺夫嫌疑而害怕不已的朋友著想,所以才想讓她看看有利的一面?
主人沒有對安江小姐說什麼,但是事後他對那個聲音年輕的部下這麼說: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什麼奇怪?”
“被害人的老婆。她接獲通知後,一次也沒問過我們。”
“問什麼?”
“撞了她老公的人呢?抓到了嗎?還是逃走了?我們什麼都還沒查到嗎?她竟然對這些都毫不在乎……”
第二天下午,森元隆一的死因查明瞭。是頭蓋骨骨折以及大範圍的腦出血。森元應該是被車子撞倒並拖行,在瀕死的狀態下,遭人猛烈毆打頭部而斷氣——偵查會議上如此報告。
他是慘死的。
森元在三家保險公司各有投保,總額高達八千萬元的人壽險,受益人是法子。
我又感覺到主人的心跳加快了。主人在會議中想站起來卻不支倒地時,心跳的速度依然沒有變,直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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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樣下去,你會因公殉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