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我轉達給健彥。我說這種事最好自己直接說,免得傷害對方,但她不肯,說不知該如何開口,問我該怎麼辦……”
“她說喜歡直之先生——對嗎?”
“差不多是了。”直之嘆了口氣。
“真可愛。”
“一開始我以為是開玩笑,後來發現她好像是認真的。老實說,我聽了很害怕,我對她從來就沒有非分之想的。”
“我想也是。”
“我勸她這種心情只是一時的,過一段時間想法會改變,可是她聽不進去,最後竟然說不結婚沒關係……”
原來外表看起來斯文保守的由香,內心可能熱情澎湃,而看似豪放大膽的加奈江,反而可能保守。
“然後呢?”
“沒有然後,”直之聳聳肩說:“我心想少跟她見面就好了。只要不見面,就什麼都不會發生。”
“可是,由香卻不放棄,對嗎?”
“沒錯,她常打電話來。我也不是很討厭她,她說想見我,我不能老是拒絕。坦白說,跟她一起還滿愉快的。”
我體諒地點點頭。由香的自尊心強,如果感受到被人嫌棄,一定會掉頭而去。
“可是,請您務必相信,我和她之間絕無男女關係。”
“我相信。”我說:“領帶夾就是她送的吧?”
“那是昨天到這裡之後她給我的,說她也有一隻用這個珍珠做的戒指,要我用這個領帶夾。本來我是不想要的,但怕推來推去被人看見更不好,才勉強收下。”
“留著可以懷念她呀!”
“是啊!想不到會變成這樣,真諷刺。”
直之想笑,看起來卻只是皮笑肉不笑。
“話說回來,”我語氣一沉,“由香偷遺書這件事,直之先生怎麼想?”
他楞了一下,往後返一步,咬著下唇很煩惱地抬頭望著天花板,再深呼吸後說:“本間夫人,”他有些躊躇地說:“您有什麼想法嗎?”
“也不是什麼想法……”我佯裝彆扭地說:“你可別生氣唷!這只是我瞎猜的。老實說,我認為由香是為了保護直之先生才去偷遺書的。”
我等著看他的反應。但意外的是,他出奇地平靜,嘴角只微微牽動了一下,毫無表情地開始點頭:“原來,本間夫人也這麼認為,但其實我也這麼想。或許她以為那起自殺案是我乾的,對吧?”
“你也這麼想啊……”
我真是嚇了一跳。然而看著直之清澈明亮的兩眼,他並不像在說謊。
“證據是她向紀代美要安眠藥。昨晚我喝了她的酒後,突然意識模糊,睡到第二天早上。我想大概是我被下藥了,還奇怪她為什麼要這樣……”直之說。
“嗯,我瞭解。”我點點頭。“可是你沒跟警方說。”
“我想最好還是別說出來。”直之一臉苦澀。大概是體貼由香,但也怕說出來後,更證實了警方認為兇手是內部人員的可能性。
“我真不懂。她為什麼認為我是兇手?”說完,他想起什麼似地望著我,“真的,關於那起殉情案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對天發誓。由香被殺的事,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好,我知道。”我在胸前揮了揮手。“昨晚你未踏出房門一步,健彥已經幫你證實勒。”
“那個呀!”直之露出為難又害臊的表情。“還好有健彥那麼鑽牛角尖。這樣說或許聽起來很奇怪,不過多虧他這麼做,才幫了我一個大忙。”
“你沒跟由香聊過那起殉情案嗎?”
“沒特別聊過。昨天為止,我都相信那起殉情案和我們沒直接關係。我想她也這麼認為……”說完,直之望著遠方,像是在回想著什麼,但突然又恍然大悟地開口說:“殉情案發生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