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
“這個老師真是令人同情。”鼻炎警衛不屑地離開了。
一會兒之後,前輩警衛說:
“雖然有點棘手,不過這裡由我負責,老師,我就相信你好了。這次就當做是我們誤判,非常抱歉。”
我的主人和前輩警衛握手。
這個週末,我的主人要去北海道,那是為了將三室直美送回她父母身邊。
直美只在醫院待了兩天,之後便回到姑姑家療養。趕到東京的母親要她一起回北海道,當時她不肯答應,可是到了週末,她突然說想回父母身邊,而且還要熟悉這整個事情經過的宮崎老師陪她一起回去,也好跟她的父母好好談一談——她這麼“請求”。級任導師需要做到這種地步嗎?我的主人似乎相當由於,更何況邦子姐即將臨盆,他很擔心太太的情況,搞不好今天或明天就會生了。
結果做這個決定的是他掛慮的邦子姐。
“你去吧!和三室的父母好好談一談也好。”然後她用有些諷刺的口吻追了一句:“要是因為你沒跟去,她又自殺未遂的話就糟了。”
於是我的主人前往羽田機場。
從聲音聽來,三室直美似乎已經恢復了。她甚至有些興奮。兩人辦完登記手續,我的主人帶頭走在前面。
經過金屬探測器時,有了麻煩。我的主人順利透過,但是三室直美一透過探測器便響了起來。
試了兩次之後,工作人員半帶苦笑地說:
“真奇怪呢。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帶了隨聲聽之類的東西?”
“沒有啊。”直美也笑著回答。
由於是女高中生,工作人員的態度很溫和。工作人員稱讚“好漂亮的格子外套”,似乎是正在檢查直美。
“好奇怪呢,沒有東西啊。”
但是探測器仍然響起。
“可以請你脫一下外套嗎?”
直美好像照做了。工作人員翻過外套,然後——有什麼東西掉到通道的地板發出“鏘”的聲音。
我就像平常一樣,被放在主人的西裝內袋裡,因此我馬上就察覺了,他的心臟猛地一跳。
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不久,我聽到不了解內情的工作人員開朗的聲音:
“哎呀,好可愛。好小的紅色腳踏車喔!是這個讓探測器響的!”
直美被懷疑偷竊時所穿的那件格子外套上面的口袋有蓋子,而且還扣著釦子。
直美開始放聲大哭。
這次我的主人似乎沒有立刻安慰她。
“是想引人注意吧?”邦子姐說。“她可能是希望你注意她吧。雖然我覺得她很可憐,不過她行為偏差是事實。”
“總覺得失去了當老師的自信……”
我的主人很沮喪。
“沒想到三室竟然說謊……甚至鬧到自殺未遂的地步……”
邦子姐安慰他:“我說啊,人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有時候是會不惜犧牲以騙取別人的信任的。我聽到她的傷口很淺的時候就發現了。”
我的主人好像胡亂地抓抓頭髮。
“可是,你別忘了,我最喜歡你的這種純真了,而且我認為這件事對學生絕不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宮崎老師被騙了——我想不會有學生這麼笑你的。大家應該都各有所感吧。”
難就難在要如何看到相信人這件事。即使被騙也要相信——如果學生能體會其中的意義就好了。
我的主人似乎被這件事影響了好一陣子,真是太純情了。
幾天之後,我的主人和平常一樣,看著邦子姐錄的錄影帶時,發出叫聲:
“邦子姐,這個——”
“什麼?”
“這個,這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