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之人多了去,天地為爐,萬物為銅,都是被造化磋磨著,有人看得開,有人看不開;有人明明看不開,硬是梗著脖子裝明白,結果一腦門扎進死路里不回頭;有人明明看開了還裝糊塗,癲癲狂狂就混完了這輩子。柳少夫人就是看不開的,自己逼自己,把日子給過死了。」
長儀琢磨幾遍,越嚼越覺著他這話說得挺有意思,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你呢?你是看得開的,還是看不開的?」
「我?我不看。」昆五郎挑挑眉,嘴角勾起,「既然看不看得開,都是要被天地熔爐煅燒的,那我索性不看,就閉著眼睛,光靠直覺去撞翻這破爐子!咱們修道的不就是與天爭、與地鬥麼,當然就要撕破這凡間的天地法則,去往那高高在上的九重天外天!說不定就像那孫猴子,閉著眼撞翻老君的煉丹爐,出來後就多了雙火眼金睛。」
說話時,他眉目間滿是疏狂意氣,病懨懨的蒼白麵色也消減不掉這一刻從他眼裡透出來的灼目光采——那是何等的豪情狂志呢?敢於天爭的無畏氣魄,千鑿萬擊也滅不掉的強盛生機,耀耀灼人眼,錚錚撼人心。
長儀被他這番豪言驚得愣了愣,呆呆看著他深邃堅定的雙眼,半晌回不過神來。結果昆五郎放完豪言就接著在人家梳妝檯上翻翻找找,拿著幾根金釵銀簪比比劃劃,那樣子怎麼說……
挺滑稽的。
剛剛狂妄得敢與天爭的高大形象頓時幻滅,長儀心裡這個落差大的呀……簡直都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原地糾結了一會,索性跟著他繼續低頭找線索。找著找著,忽然就反應過來,扳著他的胳膊讓他正對著自己,盯著他的眼睛問:「你剛剛說什麼?……『咱們修道的』?我不修道啊,你什麼成修道的了?你還要飛升?你不是偃甲麼,怎麼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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