酵成了執念,成了沾染不得的「垢」。只有能夠踏過這些「垢」的,能把自己的「垢」踩在腳下的那個人,才能最終來到象徵公正大義的神獸面前,成為接近神的存在。
唐榆想到了接任儀式的最後一關。
處在幻境中的他跟當初的昆涉做了同樣的選擇,他們喚出了獬豸,而獬豸同樣開啟了地宮,能夠浸到膝蓋的「垢」和第一關那淺淺沒過鞋底的「垢」相比,簡直顯得之前都是小打小鬧。
唐榆需要從這沼澤般的「垢」中淌過去。
可這些「垢」卻要極力阻止他向前,阻止他像前人一樣走到那個位置上。
他沒走兩步就覺得自己堅持不下去了。成千上萬的執念在一瞬間就將他團團包圍,成千上萬的喜怒哀樂在一瞬間統統灌進了他腦海里。他只能被迫承受著不屬於他的記憶與情感,逐漸迷失、逐漸沉淪、逐漸崩潰。
唐榆忘記了掙扎。他沉浸在那些「人」的執念中,慢慢軟倒下去。烏黑黏稠的「垢」沒過了他的大腿、腰際,乃至胸膛和口鼻。
然後,一隻手從旁邊抓住了他,硬生生把他從沼澤似的「垢」中拉了出來。
「……」
唐榆的腦子跟漿糊似的,過了好一陣才想明白自己是誰、在做什麼。他眼裡還帶有近乎呆滯的迷茫,愣愣地扭頭一看:把他拉出來的正是第一關裡見到的、疑似獬豸化身的那個青年。
又或者換個說法。
青年的樣貌和他在幻境裡看到的,「自己」在獬豸眼中的倒影很像,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穩重與成熟。如果幻境中的「自己」再年長幾歲,應該就長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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