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太監和管事宮女負責打點妃嬪身邊事宜與管理負責宮闕中的太監宮女。只見這名喚莜怡的掌事宮女三十上下,長相也頗顯秀麗,面板白淨,雙眸黑亮而富有神采,很是穩重。
莜怡心思細膩,淑妃僅此一說便已會意,福了身子退出正殿。
淑妃回過頭來看我,笑著對我說道:“本是該在廩親王與嫡福晉大婚當日便送出的賀禮,卻因我身子不適延誤了,今兒個正巧嫡福晉來了我這明月閣做客,也不知和不和嫡福晉的心意。”
我急忙磕頭謝恩:“得淑妃娘娘賞賜乃是臣妾莫大的福分,豈會不和心意。臣妾謝淑妃娘娘賞賜。”
在我跪地謝恩之際,正巧莜怡手託鎏金托盤回了正殿。鎏金托盤之上則擺放著一對雕刻精緻,鑲嵌各色珠寶的鴛鴦粉玉髮簪。
淑妃接過托盤裡的髮簪,走到我跟前,替我插了髮簪在秀髻上,盈盈笑道:“嫡福晉天生麗質,將這髮簪襯得越發的好看了。”
我又向淑妃叩了首,謝了恩,才起身回了座上。
又與淑妃閒扯了些個兒話題,卻見有宮女端著藥湯進了正殿,朝淑妃跪了安說道:“娘娘是時間用藥了。”
我見淑妃臉色便知她身子欠佳,嘴上卻問道:“娘娘身子可有不適?”
淑妃端過藥湯,僅淺飲了一口便擱下了,淺淺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道:“病了好些日子了,就是不見大好。”
“宮裡御醫皆醫術高明,娘娘定會藥到病除的。”淑妃待人親善,我是真心的希望她身子早些康復。畢竟有病在身的妃嬪,司寢是不會將其綠頭牌呈上供皇帝翻牌的。
“御醫倒是治療得很是殷勤,可我這病還是時好時壞反覆得很。我身子本就有些弱的,御醫又不敢濫用豺虎之藥,唯有慢慢將息調養,也不知何時才是個期限。”淑妃語言間有些洩氣。
我一時明白,何以明月閣處處懸掛玄武帝墨寶卻庭院冷落,門可羅雀,淑妃如今果真已不再受寵。
“娘娘只需悉心調養身子,臣妾相信娘娘身子很快便會見好的。”我安慰道,不經意看了一眼淑妃淺酌了一口便再未動卻的藥湯。我見藥湯顯是已經涼透,淑妃卻絲毫沒有準備再喝的打算,不禁心生疑惑。
照她方才所講,應該是很想身子快些好起來的。藥湯煎好應當趁熱服用,方是藥效最佳時期。淑妃與我也不過是聊些家常瑣事,亦並不影響她喝藥的。忽然心思一動,想起之前有宮女說今兒個皇后也差人送了些個藥材過來,莫非是因為這些藥材來自皇后之處,故而不願多服?
“莫要再說我這身子了,素聞嫡福晉有過人的才氣,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今兒個我可不能錯過這麼大好的機會,定要嫡福晉在我這音瑟殿彈上一曲方可作罷。”淑妃笑著起身牽了我的手,便引著我往音瑟殿去。
又是素聞……可甭再素聞了!咱啥時候有這‘過人的才氣’啦?‘古人的才氣’倒有一大堆。詩詞歌賦倒是勉強能剽竊些個兒壓壓場子,但我的本事兒也僅限於‘君子動口不動手’之流了。
趕緊福了福身子推諉道:“多謝淑妃娘娘誇獎,臣妾才疏學淺,音律方面不過略懂皮毛,並非傳言說得那般優秀,豈能在娘娘面前班門弄斧?”
“嫡福晉莫要妄自菲莫,單是一曲‘琵琶語’便已是餘音嫋嫋,繞樑三日,令人心曠神怡的不可多得之作了。”淑妃笑盈盈的否了我的話。
我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驚。‘琵琶語’我僅在親王府予阮暨岑獻舞當晚要府邸樂師彈奏過一遍,淑妃如何聽過?況且‘琵琶語’曲長音多,我亦早已將曲譜收回,何如得以傳到淑妃耳裡的?
正值思索間,便已被淑妃領著到了音瑟殿。
音瑟殿雖為配殿,佈設卻不失高雅,殿堂擺設通以紅木製成,雕刻有各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