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原來村落中的人顯然早已逃難而去,但讓人驚詫的是,這村落在妖cháo之下,竟還能儲存得這麼完整,和一路過來所看到的那些早已被摧毀成一片廢墟的城鎮村落截然不同。
荒天涼地,在這個地方,竟是出奇的安寧。
“這裡應該是南疆土生土長的夷民部落,不屬中土範圍了。大文學”燕若雪說道。
一旁的陸雨晴聽到這話,也點了點頭,插話道:“所謂南疆,很久以前也有個別名,叫作苗疆,這片土地上的人,多是一些蠻族夷人,祭奉山神異靈,風俗與中土有異,但奇人異士卻是眾多,世世代代與中土接壤下來,一般外人不觸碰到他們的禁忌,倒是相處甚為和睦。”
明筱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笑道:“難怪這裡儲存得這麼完好,看來那些妖物也懂得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個道理啊。”
陸雨晴聽得這位師妹這番天真話語,一時有些失笑,但想了想,也覺有幾分道理,這些奇異部落世代生存在十萬大山之下,還能安然無恙,沒準與十萬大山所隔著的那片蠻荒大地上的人有些說不清的關係。
這時,一陣得意的笑聲忽然從不遠處那座看似酒肆的房舍中傳來,接著一個身影從中走了出來,正是寧歸邪,只是此刻這蜀山出名的破門子手臂上卻是掛滿了罐子罈子之類的東西,顯得有些滑稽,但看他臉上寶貝似的神sè,也不知他找到了什麼好東西。
林煊也回頭看著這位師弟,又好氣又好笑道:“歸邪,你還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啊。”自下蜀山前往梵音寺起,這一路並肩而戰下來,除了聶陽仍對當年六脈會武上的事耿耿於懷,年輕人心xìng,便是xìng情獨異的寧歸邪,也與大家漸漸熟悉起來,聽到林煊這話,寧歸邪打了個哈哈,笑容滿面走了過來,把那些被竹繩樹藤圍牽著罈子放到地上,道:“這可是好東西啊。”
說著,他一拍那些罈子上的封蠟,頓時一股芳香酒味撲面而來,在場的人雙眼一亮,便是一旁靜息的凰冰璃,也忍不住回眸了一眼。
林煊驚喜道:“好酒,這年份怕且也有百年了。”
寧歸邪得意笑道:“那當然,我這酒饞可是自小就養出來的,就連御劍閣那幾個老頭用法術藏起來的美酒,也被我找到,莫說這些酒罈藏在地窖中,便是掘地三尺也逃不過我的法眼。大文學”
聽著寧歸邪的話,似是想到御劍閣那幾位長老吹鬍子瞪眼的模樣,林煊一陣搖頭好笑,便是陸雨晴這幾個女孩兒也是一陣臉sè古怪,忍俊不禁,蜀山清規嚴謹,一般弟子沒經允許都不得隨意下山,雖然沒有禁酒令一說,但尋常酒水也極為難得,只是寧歸邪自小反叛,大錯不犯,小錯不斷,不知讓那四位掌管蜀山rì常俗務的長老頭痛過多少次,誰讓這小子是寧世遠的獨子,便是他的孃親令狐靈芸,也是極其護短的主,就連掌管蜀山這代刑罰的聶慕楓,也拿這個小子沒辦法。
在場的都是蜀山年輕一輩中最出眾的人,心底自然有著幾分驕傲,不過這一路下來,寧歸邪那柄奇刀「斬紅塵」大開大落,刀氣如龍,洶湧澎湃,大衍峰的“斬鬼驚雷劍訣”,到了他手上竟是變得如此聲勢浩大,比起當年六脈會武所見,顯然道行又jīng進了不少,讓他們也有幾分暗自心驚,更不要說崑崙和冰嵐雲閣那些年輕弟子了。
看到寧歸邪變戲法一般又從乾坤戒中拿出一堆風乾的肉脯,在火上烤了烤,渾然不在意眾人有些異樣的目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這一下,便是燕若雪這幾個女子,也忍不住感到一陣飢腸轆轆,雖然她們早有著辟穀的修為,可畢竟是**凡胎,哪能真的長時間不飲不食,這一路廝殺下來,早已身心疲憊了。
陸雨晴清咳幾聲,一雙明眸眼波流轉,悠悠道:“寧小子,好吃嗎?”
“美酒當前,有什麼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