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歪理,如此想著,林辰搖了搖頭,對諸位長老尊了個後輩禮,道:“弟子先行告退。”
說著,林辰轉過身去,向一臉古怪神色的寧歸邪聳聳肩,大步走出了御劍閣。
看著少年瀟灑離去的背影,寧歸邪皺了皺眉,忽然一道靈光閃過,驚寐道:“啊,我想起來了,林辰,莫非便是數年前傳的紛紛揚揚的那個燕師叔唯一的親傳弟子?”,難怪那小子如此自信地往自己身上下注,作為蜀山第一人的傳人,確有這份狂傲的資格,寧歸邪笑了笑,轉過頭去,對那個沉默不語的玄氣長老道:“老頭啊,那小子剛才是怎麼抓到那玉簡的?我居然看不清他的動作。”
玄氣長老雙眉輕輕一觸,隨即無奈地平展開去,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可是蜀山中眾人皆知的破門子,從小至今不知道被御劍閣懲罰面壁過多少次,可卻一如既然的不把門規放在眼中,久之久之,他們這四個老傢伙便只好無奈地對他睜眼半閉,畢竟他是大衍峰首座寧遠世的獨子,那個老傢伙的性情可是比這小傢伙還要乖張孤僻,當真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聽到寧歸邪的話,老人又想起他的真元束縛被那個少年無聲不息便破了,不禁嘆了一聲,當真一代新人換舊人,這個風雲輩出的時代,不知誰來譜寫那波瀾壯闊的一曲?
如此想著,老人輕輕搖頭,道:“不知道。”
“不知道?”寧歸邪瞪大雙眼,心中不禁亦多了幾分凝重,若是連馭物本人都不知道,那林辰的修為豈非深不可測?
老人想了想,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從小看著長大,不知道壞了多少次門規的年輕人,神色帶著幾分複雜,淡淡道:“他的資質,可是一點也不比你們這些年輕一輩的風雲人物差,要知道,當年還沒修仙的他,可是經蜀道而上,這一點,你們任何人都比不上,對了,當年還是你大師兄帶他來御劍閣的,這一轉瞬間,便是六年了。”
寧歸邪倒吸一口冷氣,作為蜀山子弟,誰都知道蜀道的兇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這句流芳千古的一語,不知道嚇倒了多少欲求仙道之人,蜀山一代數百年以來,還沒聽說有誰能穿過蜀道青雲直上的,聽到老人最後那句話,他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大師兄張驚風竟然是當年林辰的引路人。
這麼說起,林辰這小子還當真和他大衍峰有幾分緣分,寧歸邪不禁笑了笑。
玄氣長老忽的想到什麼,喃喃道:“或許,那是……一種神通?”
老人的聲音輕不可聞,寧歸邪卻聽得真切,他愕然一顫,抬起頭看向那個已然看不清的背影,顯然有些失神:“那傢伙居然窺視到天地法則?”
隨即的,寧歸邪大笑一聲,目光中帶著幾分狂熱之色,一種彷彿沉寂已久的澎湃激情從心底深處升起,忽的,他轉過身來,朝御劍閣中的四位長老深深的一躬,前所未有的正色道:“這次六脈會武,我開的賭局,你們別來阻擾,這是我和那小子的賭局,我倒要看看,我們這些人間,到底誰才能站到最後,受萬人矚目!”
說著,寧歸邪大步踏出御劍閣大門,彈指間真元轉動,一道璀若天邊夕陽的華光出現在他身前,他輕輕一躍,踏著那道夕陽晚照般的華光絕塵而去。
一時之間,這座古舊奇雄的殿閣安靜下來。
沉默良久,玄氣長老忽開聲道:“真武,以你的目光,能看出那個少年的深淺麼?”
神像另一側的紅臉老者霍然睜開雙眼,頓時,他四周的淡淡雲氣盡然散去,他靜默片刻,淡淡道:“能讓燕驚塵青眯的人,豈是我們所能看透的?”
此時,只聽得另一側元神長老緩聲道:“無量天尊,乾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