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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想知道她究竟又在演哪出,所以他忍住伸手替她撐開玻Р'眼的衝動,沉穩地直視著她,“所以?”
“花開花謝總是空,每當見到這悽美的一幕,總是教人情不自禁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憂傷。”說完她還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風滿樓感覺到渾身的雞皮疙瘩從腳底直爬到頭頂上,愕然地瞪著她臉上傷春悲秋的神情,像是突然看到她鼻頭長出了一朵喇叭花。
半晌後,他總算回過神來。“你吃壞肚子了,還是又做什麼白日夢了?”
章靈的笑容一僵,但馬上又恢復那有三分倦然七分輕愁的微笑。“人生如夢,夢如人生……聽,美麗的時光就在我們交談間,輕輕地走過去了。”
輕輕走過去的不止是美麗的時光,顯然還有她已經所剩無幾的豆腐腦。
“你又在玩什麼把戲?”他揚眉,索性挑明瞭。
“公子何出此言呢?殊不知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她輕輕一嘆。“每當日升日落,物換星移之時,我就感覺到生命彷佛荒涼一如無聲無息的沙漠,究竟何時才有一涓滴泉水可為我滋潤那乾枯的大地?”
風滿樓的下巴掉了下來,包括滿地的雞皮疙瘩。
耶?沒有噓聲,沒有趕她,甚至連露出不屑的表情都沒有?
原來這一招真的有效。
章靈內心爽得要命,面上還裝出幾許惆悵之色。“公子以為然否?”
風滿樓緊皺的眉頭掠過一抹嚴肅的深思,最後終於開口:“跟我看病去。”
嘎?她還反應不過來,就已經被他打橫抱起,大步往外奔去。“等、等一下…我話還沒有說完…喂…喂?”
章靈張大嘴,呆呆地望著面前那個垂垂老矣,乾枯老手時不時發抖的銀髮老爺子。
他比她更需要看大夫吧?
她迷惑無比地改望向風滿樓。
“這位是馳名天下的薛神醫。”他眉眼間微帶一絲憂心,直直正視著她。“你放心,不管是什麼疑難雜症,他都能治。”
“可是我沒病啊。”她一臉困惑。
雖然被他抱著躍上馬,並且躺在他懷裡偷偷揩油的滋味很好,但是一切發生得太急太快,她完全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及為何她會被押坐在這位手一直抖一直抖的老先生面前。
“來老朽這兒的,十個有九個都說自己沒病。”薛神醫滿眼同情憐憫,“小姑娘,我老人家都懂的。”
“可是我真的沒病啊。”她頓了頓,小臉有點羞紅地偷偷瞄了身畔的高大男人一眼。“心病算不算?”
“勞煩神醫順道看看她的花痴症還有沒有得治。”風滿樓淡淡補充了一句。
什麼跟什麼嘛!
章靈本要杏眼圓睜、抆腰抗議,可是一想到“楚楚可憐,柔弱做作”的八字箴言,只得硬生生吞下滿腔憤慨,長長嘆了一口氣。
“唉……”她望向窗外,眸光再度迷濛了起來。
“就是這個!”風滿樓背脊竄過一陣惡寒,語氣急促地對薛神醫道:“她這兩天都是這副德行,請您幫著看看她是不是終於患了失心瘋?”
神情迷離的望著窗外的章靈內心暗暗咬牙。
那個“終於”是什麼意思呀?
薛神醫努力抬起那松到都快完全蓋住眼珠的眼皮,銳利眸光閃電般上下橫掃她一眼,“嗯…”
“怎麼?”他盯著薛神醫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沒病。”薛神醫言簡意賅,三個字就解決。
這下子換成風滿樓大大不滿,強烈質疑起薛神醫的大夫證照是不是蒙來的了。
“不可能。”他斷然否決薛神醫的診斷,伸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