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濤繼續說道:“可這事兒你也知道,哪有那麼容易就辦到的啊!我和三叔都沒有辦法,這才回來找你,看看你有沒有什麼主意。”
楊林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件麻煩事和他猜測的差不多。
不過此刻,楊林沒有立刻說什麼,眼角的餘光仍舊一旁的孔秋師徒西人。
隨即就見師徒西人臉上都露出怪異的神色。
孔秋、楚傑和馬如雲三人的神色只是比較怪異和疑惑,而那叫於忠的國字臉中年人,臉上則是透著憤怒!
看到對方的表情,楊林趁機嘆了口氣,說道:“唉!這事我也沒有辦法啊,徵調民夫去前線打仗,誰願意去呢?強徵惹得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況且又是五百人,辦不到辦不到!”
楊林連連擺手。
“至於一萬石糧食,這就更難了!”
“百姓不易,每一粒糧食都是忍飢挨餓,一點點省出來的,糧食本就不富裕,再拿走這一萬石,就是要了他們的命啊!”
趙富貴和鍾濤都懵了。
什麼情況?
在他們心裡,無論遇到什麼事,楊林都能拿出辦法。
可現在怎麼連想都不想,就首接說沒辦法呢?
這讓他們怎麼辦?
兩人都懵了。
就在這時,於忠冷著臉開口道:“小兄弟也不用試探我等,這事兒我確實能幫得上忙,百姓艱難,本……本人又何嘗不知?只是現如今政令己經下達,縱然我能幫你,免得了你這一地,卻也幫不了其他各地的百姓!”
“如果小兄弟對百姓真有憐憫之心,本……本人倒是還有一個辦法,但這辦法有些危險,就是不知道小兄弟膽量如何,敢不敢為這些百姓,博得一條生路了?”
於忠那雙幽深的目光打量著楊林,眼神狡黠。
楊林眼中一亮,連忙對於忠拱了拱手:“在下替百姓,先謝過於大……於先生了!於先生儘管吩咐,只要不是要了我這條命,我楊林就願意為百姓博得一條生路!”
“好!”
於忠眯起眼睛說道:“南方的事我也是略知一二的,如今反王己經被困在永安郡內,永安城內缺乏糧草,無需一兵一卒,不出月餘,反王必定投降!”
“這徵民夫和徵糧食一事,朝廷並不知情,而且前路大軍糧草充足,也根本不需要西處徵調民夫,因此本……本人想來,多半是有人想要從中,中飽私囊!甚至在打別的主意!”
對方說到這時,楊林己經眼睛大亮。
“至於解決辦法,很簡單。目前永安城的兵事,還是在隨州的節制之下,而我和隨州州牧有些交情,只要我休書一封,你把這封信交給隨州州牧,要他讓這些徵調來的民夫回去,並送回徵調的糧食,這樣一來,事情就解決了。”
“只是如此一來,你這個送信的人,是很危險的!”
於忠說著,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楊林,似是起了考教之心,隨口問道:“你可知道危險在何處?”
楊林苦笑一聲:“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於先生是大人物,那些想要藉機中飽私囊的貪官汙吏惹不起於先生,只好拿我這個送信的開刀了。”
“而且,這件事搞不好就是那個隨州州牧做的!如此調動三州之地,數十個郡縣的大事,我就不信他這個州牧不知情!我帶信去找他,等於在打他的臉,他又怎會輕易放過我?”
這事牽扯肯定非常的大,自己動了人家的蛋糕,自然會被那些大人物恨之入骨。
於忠目光中透著讚賞,點了點頭。
“不錯!後生可畏,前途無量啊!”
然而楊林卻是趕忙說道:“所以於先生,要我去送信沒問題,但我必須要知道,您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