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啊,羅溪玉的臉都沒地方放了,這個聖主小時候是怎麼長大的,沒人教導過男女有別嗎?想到他剛才還想拉自己的腿看“傷口”,頓時臉更紅了,對這個男人的健康教育已經絕望,好在她不是原著民,否則此時羞憤的撞牆都有可能。
羅溪玉吸氣呼氣,最近丟臉丟人的事做的太多,已經麻木了,想到他又確實什麼也不懂,又不好說什麼,只得忍下氣來閉目裝睡,安慰自己睡著覺便好了。
實際這並不是她的初潮,只是才十六歲的身體,頭兩三年日子有時是不準的,在跟著聖主後可能因為環境和心理的原因,也一直沒有來,她也沒有太注意,沒想到這次來得毫無感覺,怪也只怪她這段時間寶兒晃了一下,心裡空蕩蕩的忽略身體很多資訊,這才會有今天的事,幸好她早有準備,當初縫寶兒尿布時,就用乾淨的棉布碎布做了不少壓在包袱裡,臨時用是足夠了。
她在床上側身裝睡,一句話也不想說,可是聖主卻也坐在床邊椅子上,不發出一點聲音,屋裡靜悄悄的連根針掉地都能聽到,羅溪玉不知道他在幹什麼,身體無力又乏的慌,也懶的回頭看,只睜一會眼就朦朧睡了過去。
沒有看到聖主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僵硬的看著衣襬和袖子上鮮紅的血跡,及鼻腔裡那濃郁的血腥味,表情有些愣神,在他的意識裡,這個女人從一見著開始,就是出乎他想象的脆弱,輕捏一下便是紅痕,碰一□上就有淤青,力道一緊就喊疼,像一件易碎品。
他那時想,也許所有女人都如此,可是又不盡然,江湖中不乏一些女中豪傑,雖然他對那些吹捧的女俠向來呲之以鼻,對於女人天生的弱力而不屑於視作對手,可是卻也沒有這個女人那麼嬌氣,問葛老,葛老只說每個人體質不同,女人體質比男子差的多,是因為女是花,男人是樹,而花與花更為不同,所以羅姑娘要更偏弱了一些。
因此,他每次都很注意力道,很小心不想將這麼一朵嬌柔的花碾成泥,他以為這樣即可,可是之前她被埋沙地下,還有眼前這個隨時會流血的情況,讓他再次對這件“易碎品”產生了“危機”感。
這種隨時會消失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心情很差,他再度審視起床上的人,躺在那裡小小的一個,最近瘦多了,摸著會多了些骨感,不若以前一手的飽滿柔膩,像是隨時會被風吹走一樣。
他開始在心裡衡量著,是否要將這個“易碎品”收到自己的羽翼下,即使原先也在,但是不是還要再收緊一些,甚至比以前更小心的對待,以防止些不必要的風雨再輕易的對她造成傷害。
大概已經習慣這個女人的存在,即使有時是個麻煩,可是想到有天失去,向來得失心極淡的聖主心中有一陣不舒服感,這種不舒服讓他一直不動的身動微微前傾,但在聽出她已經睡著時,頓了下,然後站起身,沉默的看了半晌她微張了嘴唇,睫毛如扇子鋪開的睡顏,那輕輕的呼吸聲聽起來會有一種讓人心裡平靜的韻律。
聖主緊皺的眉頭隨之慢慢舒展開來。
羅溪玉不知睡了多久,但是醒來卻是因為一陣清香味兒,睜開眼便見聖主坐在床邊,手裡還拿著一個碗。
見到她醒過來,便將手裡的碗與筷子遞過去。
看著那碗加了紅糖的紅豆粥,和他骨節分明的手裡那雙筷子,她有點震驚了,十分想捏捏臉頰是不是還在做夢,因為從來都是她伺候這位大爺的份,還第一次見他拿著碗筷給別人的。
“葛老說這個不錯,快吃吧!”他將手裡的碗又送了送。
“哦哦,好……”雖然他的語氣十分像命令,但是難得還解釋了下,她急忙受寵若驚的接過來,加了紅糖的粥很清甜,滋味也很好,就是有股藥味兒,大概是葛老用藥罐煮的,這個想法很囧,但她知道用鍋葛老絕對煮不得這麼爛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