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起身,當即吸引了全班同學以及老師的注意。
秦秣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逝,繼續若無其事地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劃過,接著半帶茫然地偏過頭,望向魯松的表情是一臉驚訝。她心裡早就偷笑了:“哼,跟本公子比惡劣?就你這點小招數,公子爺我十歲的時候在宗學裡就用膩了。幼稚是吧?看誰更幼稚!”
“魯松!你這是做什麼?”講臺上正寫著板書的張老師大怒,他猛地轉過身一拍講桌,橫眉瞪向魯松,“上課的時候你這樣大吵大鬧,你是什麼意?你不想學了其他同學還要學呢!給我站出來!”
張祥是個四十多歲的矮個男子,他身形矮壯,臉型方方短短,鼻頭圓圓,雙眼皮很明顯,而他的眼珠子總是呈一種凸出狀態,乍看起來特別像寺廟裡的怒目佛陀。他平常不發怒的時候都是一臉兇蠻的樣子,現在這一發怒更是兇惡煞人,比起盧華波的瀟灑凌厲,張祥顯然更招人怕。
連魯松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都被他這一拍嚇得縮了縮脖子,然後揉著腰眼,委委屈屈地解釋:“老師,不是我,不關我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是秦秣她……”
秦秣繼續用茫然驚訝的眼神看著他,就跟班上大多數同學一樣,她也是一副弄不清狀況的樣子。
這表情真實到張祥掃她一眼就直接將她忽視,然後繼續怒瞪魯松,幾乎是吼著道:“你還找藉口!你還推卸責任!誰教你找藉口的?誰教你胡亂推卸責任的?你這個樣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出去!出去!給我站走廊上去!”
說話間他已經從講臺上走到了教室過道間,然後停在魏宗晨的座位旁。可憐的魏宗晨已經嚇得整個人都快縮成一團,他直往後桌靠,臉色慘白得好像他才是被老師吼的那個。
張祥的火爆脾氣就是在整個市三中都排得上號,不過魯松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心裡頭委屈啊,這委屈勁兒上來了,哪裡還管張祥可怕不可怕,當即就將本來縮著的脖子一揚,吐氣開聲大吼過去:“我說了不是我就是不是我!我從來不找藉口!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沒做堅決不當!你逼我我也不會承認的!”
這話內容很是威風,可是以魯松這個形象在這種情景下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卻顯得特別滑稽。他話音剛落,整個教室裡就爆發出一陣連綿紛亂的大笑,連秦秣聽得都忍俊不禁,偏過頭去偷著笑眯了眼。原來那副瞪大眼睛裝茫然的樣子,也再不能保持住。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人注意她了,張老師拍著魏宗晨的課桌,吼得唾沫橫飛:“你這個沒臉沒皮的鬧氣小子!你還好意思說男子漢大丈夫?剛才出聲大叫的難道不是你?嘴巴長在你身上,秦秣她難道還會妖法,能控制你的嘴巴大叫不成?”
這幾句話切中要害,魯松一時被堵住話頭,無從反駁。只是瞪著眼睛,眼眶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委屈的。
張祥大手一揮,冷笑著得出結論:“還說不找藉口,你的藉口多荒唐!出去!給我出去!我不要你承認錯誤,我現在只要你出去!擾亂我的課堂,我這裡不歡迎你!”
魯松將頭一昂,怒極反笑:“好!好!有你這樣是非不分的老師,我也沒話好說,出去就出去!”他話音一落,也不要外座的魏宗晨讓路,只是一腳踩上凳子,另一腳就借力踏上了桌子,然後幾步踩過,囂張地直接跳到過道上,從講臺橫出教室前門,揚長而去。
這個結果是秦秣始料不及的,她本意只是想給魯松一個小教訓,絕沒有要害他跟老師鬧僵到這個程度的意思。
“張老師,我去看看魯松。”秦秣眼看魯松出了教室的門,也再不能安坐著看笑話。她當即就起身,說話間不等張祥反應,只是快步走出過道,從前門順著魯松的方向追去。
空蕩蕩的四樓走廊上,魯松的背影一閃,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