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能形成一段賞心悅目的文字。
我偶爾出神,他總能及時發現。有時候他輕輕叫我,有時候他拿羽毛筆也輕柔地撓我側臉,還有時候,他和我一起望向窗外。
“橡樹抽芽了。”那是一個春天,他的聲音柔和響在我耳邊。
我們就一起發了個五分鐘的呆。
他會像這樣坐在秋的對面嗎?也為她列一份專屬於她的清單——噢,聽說秋成績很好,沒準他們會坐在一起討論題目。他會想起和我們坐在一起的那麼多時光嗎?有沒有那麼一刻他會懷念……
我嘗試控制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塞德里克沒有做錯任何事,他只是談戀愛了。
我也沒有做錯任何事,我只是——
勇敢的喜歡上,又懦弱的閉口不言。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聰明
四年多來,我第一次為自己和塞德里克是一個學院的而感到痛苦。
每當看到塞德和秋走在一起,或者是坐在彼此的長桌上吃早餐,我都想趕緊幻影移行離開——正因如此,我想學幻影移行的念頭也隨之高漲。
一次在走廊上,我和秋單獨相遇了。
“噢!諾維拉——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秋朝我打招呼,她捧著一摞書,看起來正要朝大門走過去。
“當然,”我說,“你要出去嗎?”
“唔,是呀,”秋笑起來,她確實是個漂亮的亞裔姑娘,她朝窗外指了指,“塞德里克已經在那兒了。”
我向外看去,哪怕草坪上那麼多人,我還是一眼看到了那個高挑強壯的身影,他坐在草坪上,正低頭翻著一本書。
塞德里克好像突然看到了什麼,伸手從書頁裡拿出來——是石鳶尾,我從卡爾森的行李箱裡摘下來後,做成乾花帶回來送給了朋友們。我依然記得他接過乾花的時候彎起的灰色眼睛,柔和而明亮,看著這樣一雙眼睛,怎麼會有人捨得惹他煩憂?
他笑起來:“我得去學個複製咒——這樣才能夾在每一本書裡。”
而他確實也是這麼做的,哪怕我說我可以做更多,他依然拜託弗立維教授演示了幾遍複製咒。而在某一天,他興沖沖拿著幾棵一模一樣的乾花給我看,然後夾進了他在看的每一本書。
我們都笑了起來。
但此刻,那種橫衝直撞的愛意如同潮汐般褪去,一種不合時宜的悲傷反而湧現出來。
他不是我的。
有什麼堵著我的喉嚨,我意識到自己必須儘快離開了,但秋似乎還有事情想說,“諾維拉,真是太美妙了不是嗎——我是說,塞德和我說過你們去看龍的事情,還有那個手提箱裡的世界——”
她很明顯只是想和塞德里克的朋友交談一下,但一股莫名的憤怒湧上我的心頭,它們來得毫無道理。
那個我愛上他的夜晚,只是他再尋常不過的,可以和別人聊起的一晚。
有種帶著痛苦的酸澀像螞蟻一樣爬過我的心臟,然後又毛骨悚然地鑽進血管,透過我的骨骼,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