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多?”我幾乎在哀求。
遠遠的,迪戈裡夫婦好像在看著我,我不敢直視他們的目光——如果那些黑色的帷幕真的是為了塞德里克而升起,他們兩個人作為父母會如何痛苦……本該帶來榮耀的賽事,卻無端端帶走唯一的兒子的生命。
鄧布利多低頭,深深地望著我,“我保證,維拉,我會竭盡所能改變這一次的結局。”
我落下眼淚,不知道是因為我正在發燒的緣故,還是因為絕望,它們灼熱得幾乎要燙傷我的眼眶和麵頰。
幸而我並沒有在這樣極度的焦灼中等待太久,每當我忍不住要邁出步伐衝進迷宮,鄧布利多按在我肩膀上的手都會微微用力。
突然,看臺前方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破聲,霎時間,原本的空地上就多了兩個人——兩個站立著的人。
兩個人臉上都帶著驚魂未定的表情,似乎剛剛發生了什麼令他們很震驚的事情。哈利目光有些呆滯,而塞德里克已經在環顧四周,直到他看見我。
他楞住。
然後他笑了起來,朝我張開雙臂。
這次鄧布利多終於沒有阻攔我,我奔跑著衝進塞德里克懷裡,終於哭了出來。
“為什麼哭,維拉,是太高興了嗎?”塞德里克含笑低頭,替我把眼淚擦掉,“你還發著燒呢,怎麼跑出來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話好多,但我永遠聽不夠。
我抬頭看他,隔著眼淚,我突然意識到那個夢裡曾出現過他的面孔,但因為太痛苦,我給忘記了。
那個夢裡,他的面孔僵硬,灰眼睛沒有表情,像一所廢棄的房屋的窗戶。
而現在,這個低頭望著我的高大青年,灰色的眼睛溫柔、明亮,裡面好像泛著一些什麼我隔著眼淚看不懂的情緒——但我很快知道了。
因為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吻了下來。
這個吻沒有持續很久,分開後,我們又擁抱了一下,然後我退出他的懷抱,將他留給苦苦等待著的迪格里夫婦。
人群裡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有問這到底算什麼情況的,有問這是不是並列第一的,還有人震驚於如果這算並列第一,那霍格沃茨就包攬這次的兩個第一名了。
凱瑟琳和亞倫擠到我旁邊,他們紛紛關懷我的身體,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後背已經佈滿冷汗,頭暈目眩,幾乎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但還有一件事——我環顧四周尋找鄧布利多教授和假穆迪的身影,不過誰我也沒找到。
凱瑟琳堅持我應該回到醫療翼去,從亞倫和走過來的塞德里克的臉色上看,他們也是這麼想的。於是我沒有再堅持,被塞德里克半摟半抱著回到醫療翼。
龐弗雷夫人毫不客氣地批評了我一頓,但知道塞德里克和我是情侶關係後,她又緩和了臉色,沒有繼續加苦我的藥劑。
我重新躺回到床上,還胡思亂想著不知道鄧布利多他們現在在哪裡,知道穆迪是假的以後他們會怎麼做呢;還有塞德里克和哈利到底遇到了什麼,他們真的被門鑰匙轉移了嗎,又是怎麼樣安然無恙地回來的?
朋友們圍坐在我旁邊,塞德里克俯身,將手輕輕地搭在我眼皮上:“睡吧,維拉,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等你醒來好了,我就告訴你。”
我實在太累,太困了,在黑暗來臨前,我握住了他的手。
很快他就將另一隻手也握了上來,然後放在嘴邊落下一吻。
今夜無夢。
我是後來才意識到那一天究竟被改變了什麼。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我聽到輕微的翻頁聲,側頭望去,看見塞德里克沉靜的側臉,他坐在我床邊的椅子上,將書本放在白色床單上彎腰閱讀著。
我一睜開眼他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