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這會兒腦子迷迷糊糊的,整個人像陷在棉花裡。我聞到莎莉斯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馨香,熟悉、淺淡,將我無孔不入地包裹起來,讓我感到一陣睏意。
我睡著了,墜入黑沉的甜夢裡。
最愛的人都在身邊
整個假期,我們一家哪裡也沒有去,每天只是待在家裡。不論莎莉斯特走到哪裡,我都像跟屁蟲一樣跟著她,跟著她一起打理花園、一起散步、一起畫畫——她也很喜歡畫畫,沙利斯特回來後,家裡突然多出了很多掛畫。
原來是卡爾森將它們都收了起來。
畫裡有卡爾森的單人像,還有手提箱裡各個角落的世界。她也像我一樣,用畫筆記錄了許多他們踏足過的土地。
還有兩張我的畫像,一張還在襁褓裡呢,另一張看起來長大了一點,正坐在誰的懷裡傻樂。
那是莎莉斯特決定將自己變成“預言中那個人”的前一天作的畫。
格蘭達時常來做客。
我現在終於明白當時她那欲言又止而哀傷的神情代表什麼——在布斯巴頓的日子裡,格蘭達和沙利斯特就是最好的朋友。眼看著朋友深陷險境,隨後不得不家人分離數十年,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鄧布利多也來過一次,令人驚訝的是,他還帶來了小天狼星和盧平。於是一場家宴突然就變成了人數眾多的宴席。大家推杯換盞,回憶著回憶不盡的往事,暢想著似乎有美好前景的未來。
直到那天,我才知道是誰動手殺死的伏地魔——
原來是卡爾森。
“殺死他的是一個對他有著強大恨意,法力高強的巫師。”我也終於明白鄧布利多當時這句話的意思。
小天狼星描述著那天伏地魔醜陋的樣子:“像個嬰兒,但也沒有比他更不像嬰兒的東西了,沒有毛髮,但卻好像長著鱗片。臉像一張扁平的蛇臉,上面有一雙閃閃發光的紅眼睛……”
“還有呢?”我追問。
“還有?沒有啦。”小天狼星暢快地都大笑起來,將杯裡的就一飲而盡,“然後他就死了。”
隨後他們又說起我沒聽懂的東西,什麼斯萊特林的掛墜、拉文克勞的冠冕……他們為什麼要找這些東西呢?
我嘗試抬頭問媽媽,但莎莉斯特只是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撫摸我的臉。
“這是大人的事……噢,我真不想說這句話。”她低頭吻了我的額頭,“但是,交給我們大人吧,維拉。”
她什麼都沒有告訴我,我似懂非懂地重新埋頭苦吃起來。
我當然沒有忘記把這件事告訴我的朋友們,但由於這段故事實在很難在信紙上說完,於是我在去對角巷購買東西的時候,在我們坐在冷飲店,在他們剛往嘴裡送進第一口冰淇凌的時候,我說——
“我媽媽回來了。”
三個人停頓了兩秒,然後同時咳嗽起來。
在四碗冰淇凌消失之前,我講完了這個橫亙了十幾年的臥底故事,當然隱藏了其中預言和我的能力的部分,但這也令故事中多了一些不合邏輯的地方。
他們三個人顯然都注意到了,但誰也沒有問。
在我敘述的時候,塞德里克一直緊緊地握著我的手,當我講到雷奧幫我推開門時,他的手控制不住用力,像是那刻與媽媽重逢的人是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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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聽完已經淚流滿面,她幾乎要連自己最愛的酸果口味冰淇凌都吃不下了。但在我拿湯匙挖了一勺塞進她嘴裡後,她又重新開動起來。
過了一會兒,塞德里克也宣佈了一件事情:他成為了霍格沃茨新的男學生會主席!
雖然我們早就預料到了這件事情,但在他說完後,我們還是猛烈地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