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皇上了,那絕不是難事,
我之所以舍那另一種方式,就是表示我沒有惡意。”
“既沒有惡意,為什麼帶劍?”
“帶劍純為自衛,夫人看見了,從‘正陽門’而至於這座‘午門’前,我沒有傷任何一個人。”
胡鳳樓冷笑道:“別人或許還不知道,但是我已經知道你的真正身份,要說你帶劍闖禁宮沒有惡意,我實在不敢相
信;你所以舍另一種方式,恐怕也是為顯示你的高傲,也根本沒把帝都這些人放在眼裡。”
郭懷就待說話。
胡鳳樓黛眉一揚,冰冷又道:“不管什麼理由,不管怎麼說,絕不可能讓你見到皇上,絕不可能讓你帶劍夜間禁
宮,尤其你是玉貝勒下令緝拿的一個罪犯。”
郭懷道:“夫人,我明知道,奈何我是非進宮見皇上,非要找到我要找的那個人不可。”
胡鳳樓道:“那麼,只有一個辦法,仗你掌中三尺龍泉,闖進大內。”
郭懷道:“夫人,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有。”胡鳳樓道:“棄劍就縛,或許可以免你死罪。”
郭懷唇邊飛閃抽搐,道:“那麼,夫人,既是如此,我就要說,除非誰能攔得住我,否則今夜我勢必要進入大內見
是上,找到我要找的人。”
胡鳳樓道:“那麼,你就闖吧!不過我要告訴你,‘大羅劍’曠世絕學,號稱無敵,玉貝勒或許難擋銳鋒,可是如果
我夫婦聯手,那恐怕就要另當別論。”
郭懷道:“夫人,我實在不願意傷人。”
胡鳳樓道:“只怕由不得你,不過,也許你傷不了任何一個人。”
郭懷還待再說。
胡鳳樓冷然道:“沒有必要再多說了,你的抉擇全在你一念之間。”
郭懷沉默了一下,旋即點頭:“好吧!”
話落,他突然長身而起,直上夜空。
他是打算在不動手的原則之下,光掠過眼前侍衛,越過那座“午門”,進入禁宮再說,一旦面對那位皇上,誰還敢
再動手?
奈何,玉貝勒真不慢,他能威服京錢,震懾天下,絕不是僥倖得來的。
在禁軍們大譁聲中,玉貝勒已劈手奪過一名大內傳衛的腰刀,騰身而起,半空裡硬截,燈光火把映照下,只見刀花
朵朵帶著凜人寒光卷向郭懷。
只見郭懷騰勢一頓,兩條人影倏合,“錚!”他一聲,金鐵交鳴聲中,兩條人影分飄落下。
玉貝勒仍立原處,腰刀橫胸,威態攝人。
郭懷長劍已出了鞘,他劍尖下垂,神色仍是那麼泰然。從容。
只聽玉貝勒厲聲道:“偏偏在今夜闖宮,郭懷,你可真會挑日子。”
郭懷淡然道:“貝勒爺,我本來昨夜就要來的,聽說傅、胡兩家要辦喜事,所以我延到了今夜,讓兩位拜過天地,行
過嘉禮,貝勒爺似乎不該再加苛責。”
玉貝勒道:“是麼?奈何今夜是我洞房花燭,我不但不領你這個情,反之我非要把你傷在手下,把你緝獲不可。”
話落,跨步欺身,揮刀疾撲而至。
郭懷道:“各有各的立場,那就只有請貝勒爺原諒我的不得已了。”
長劍一揮,迎了上去,剎時間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
所謂分不清誰是誰,那是指在旁觀戰的眾禁軍,甚至於號稱一流的大內侍衛。
但對胡鳳樓這位當世奇女,放眼當今,數一數二的絕世高手來說,誰是誰,她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就拿這一點來說,當兩條人影倏合,難分誰是誰的同時,劍氣刀風為之激盪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