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人遂向前行去,復行得幾刻,一座頗為俊偉的城樓清晰的出現在視野之內,果見一面繡著先字的大旗迎風招展,城池底下熙熙攘攘的聚著一條龍形人流,郎飛道:“師父,你看好多人。”
老道皺了皺眉道:“看著像是些拖家帶口逃難之人,莫不是前方有什麼戰事不成。”二人思忖片刻不得要領,只得催馬快行上前觀瞧。
及至城門下,果見是些載老攜少挑擔挎重之人,人人俱都是一臉惶恐的樣子,城樓門口站了一隊的軍士,旁邊站了個州官打扮面色凝重的半老之人,其側又有個道人模樣的拿了一疊符紙,往那欲進城之人身上帖符,只要貼上無事發生便揮揮手讓軍士放行。
老道二人待要再行上前,突然城門口一個逃難人身上所貼符籙燃起,周圍眾人大駭,紛紛遠離其人,州官駭然,向那隊軍士做個手勢,只見步出幾人拖起門口難民就走,那人大哭大喊仍被拖行到城角,郎飛隨著而觀,及見牆角之處大驚,但見豎著個高聳的鐵柱,之下又堆了好些柴草,松脂。
幾個軍士走上臺將人綁在鐵柱之上,返身就去點那柴火。“哼。”卻是老道看之不過自馬上飛身前行,幾個風訣將柴草撥了個四散,那些軍士見有人搗亂,立刻持刃相對,待看到是個飛空而來的道人又有些怯怯然不知所措。
郎飛這時向胯下一拍,小白兒一聲虎吼,御風而起,一轉眼的時間亦到了牆角前,那幾個軍士見了更是嚇得臉色煞白,這時城門口眾人也看到這邊之事,那州官和道士模樣之人,慌忙跑過來,“小老兒是這祿州府尹魯元,不知兩位?”
那州官雖也面露怯色卻依舊開口問道,老道怒道:“你這州官好生該死,怎行得如此酷刑?”魯元心中一慌,還未作答,旁邊道人道:“上師息怒,那柱上之人乃是中了瘟毒,此毒烈極,各方均無醫治辦法,其傳播能力又強,府尹大人亦是為了這滿城的百姓不被此瘟疫禍害,才行此下策,萬望明察。
”老道聽後皺皺眉道:“你是何人?”“小道乃是這祿州全清觀寧流子。”老道又道:“你如何知這人中了瘟毒?”寧流子道:“好教上師所知,我這符籙乃是淨體符,一般的疑難雜症隱痛暗疾用了皆得好轉,未想這人體內毒素太強這才使那符自燃,況且這許多難民都是自前方瘟疫盛行之地而來,我們俱都沒有辦法才只好如此行事。”
說著那道人遞過那疊符籙給老道,老道接過看了看卻是淨體符,心中忖道:“對這種侍奉朝廷的小道觀拿出如此多淨體符已屬艱難,更別說用在平民身上了,此人之話想來不假,我且看下那柱上之人。”
思罷,老道將那柱上之人引到臺下細觀,那人將事情前後收在眼裡,自知性命全在眼前這位老道左右,於是止了哭喊,只是拿一種哀求的目光望著老道。
老道凝神細觀此人氣色,只見他雙眉間隱現一絲隱晦蜿蜒到整個身體,確實如那寧流子所說中了瘟毒,翻手將一張淨體符貼於那人身上,老道運目力隔衣而觀,見符力果被一絲隱晦逼回符內,轟的一聲燃將起來,“好霸道的瘟毒。”
老道不禁道了句,說完沉思半晌自虛空鐲內拿出一瓶化毒丸,取出一粒丟與那人服下。少待片刻再觀,見之晦氣已是隱隱現現不復從前之態,老道點點頭,回首與那寧流子道:“這人之毒已無大礙,這瓶化毒丸你拿去,明日此刻再令他服一粒當可痊癒,再有那中了瘟毒之人切不可再行如此殘酷之事,瓶內藥丸盡拿去用。”
寧流子聽罷急忙躬身稱是,那祿州府尹魯元見狀亦開懷一笑道:“此番全勞仙長,小老兒才沒做得這生孽之事,若得方便,恭請城內一敘。”
老道點點頭,方要前行,“還未曾問得上師名號。”寧流子因要照拂入城之人無法陪同只得此時出聲詢問,老道答道:“丹門玄羽子。”那寧流子聽罷慌忙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