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就喝酒吧,沒來由散去真元的護持作何?弄得醉二麻三的,也不怕上山的時候一頭栽到陰溝裡面摔死!”這小混蛋越想越氣,越想越惱,一伸手,將桌上的半壺隔夜茶拿了起來,捏住悟真子的鼻子就往嘴裡灌。
悟真子氣道不暢,自然要張嘴呼吸,這下好,茶水倒灌進氣道,登時將其嗆了個口水齊飛,鼻涕橫流。
經這一嗆,他那酒倒醒了三分,好容易緩過氣來,揉揉眼,看了看郎飛,傻乎乎的咧嘴一笑,尚帶著七分酒氣,結結巴巴的道:“好徒……徒弟,走,為……為師帶你,挑……挑選功法去。”
“去……去……去個屁,先不說現在天還沒亮,就你這幅模樣,豈不讓人笑掉大牙。且休息片刻再去。”
郎飛一臉恨恨的將其讓到牙床上,怒其不爭,訓斥道:“你上哪去了?吃酒怎吃成這幅德行?”
這一刻師徒關係倒轉,那悟真子卻渾不在意,只時不時打個酒嗝兒,閉著嘴訕笑不言。
卻原來當日安排下郎飛之後,悟真子思及這寶貝徒弟在悟胤子面前給他掙足了顏面,不禁老懷大慰,暗喜不已。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這心中一爽,不覺酒蟲上腦,犯了痴念。於是糊弄過郎飛,悄悄的溜下山吃酒。
悟真子雖說也是海量之資,但著實有個壞毛病。一般修士,飲酒時全憑一股真元護住五臟,以確保不至醉酒。可他倒好,偏巧是個榆木疙瘩,不管是諸師兄弟們千叮嚀萬囑咐,還是青嵐上人耳提面命諄諄告誡,他當時道:“記住了,曉得了。”可過後只要一杯水酒下肚,這些話便全當耳旁風了。好在他也有些酒量,向日裡流連酒肆,倒也沒怎麼大醉過,可不成想,那日下山之後就著酒性,越喝越越開心,越飲越,竟賴在酒肆兩日未走。那酒肆老闆與他相熟,起先也未在意,至第二日見他醉醺醺的猶自要酒喝,乃勸他回山。悟真子哪裡肯走,店小二死拉硬拽也拖不動他分毫,他便揚言不給酒便要拆店,掌櫃的無法,只得應了,至後來,第三日子夜時分,趕巧山上下來一個弟子沽酒,掌櫃的便據實以告。那位弟子回山以後,稟明其師,又經其師傳至悟荇子耳中。悟荇子遂下山,將他這酒鬼三師弟強行帶上山,丟回住處。悟真子半夜起床撒尿,睜眼見換了地方,眼下到了自個兒院裡,還沒等弄明白箇中曲折,突然想起和郎飛的約定,模糊想到已過了契約之期,這才藉著酒勁,自一樓一路尋上三樓,闖入郎飛房中。
第三百二十九章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更新時間:2012…12…10
郎飛弄了些提神醒腦的丹藥,偷偷放入涼茶之內。悟真子服下後,過有須臾,漸漸醒過酒來。
此刻已然將近辰時,見天已大亮,悟真子帶了郎飛,出了院所,三拐兩拐,來到山腰正南一座大殿中,經由傳送陣,又至山巔背陰一角。
才出傳送陣,郎飛急抬頭看處,就見靠山而建一座二層高的精緻樓閣,外有春風送暖,內有翠鈴奏韻。二人步入閣樓,就見幾個未足築基修為的弟子猶靠著門檻打盹,而正廳內一個白鬚老者單手握著一卷,在那細細研讀文章。
二人的腳步聲將老者驚醒,及抬頭看處,見是悟真子,老者忙釋下手中書卷,起身招呼道:“悟真師弟?怎今日大清早的登門神機閣?”
悟真子忙回禮,笑道:“悟昆師兄,此來不為別的,乃是帶小徒尋些適宜他修習的功法神通。”
“哦?”老者一愣,道:“這小子不過築基境,師弟怎不將自身所學傳授,卻要到此處來尋,想你所學的那小五行陰雷策已是眾典籍中的翹楚,又何須還來擇經?”
悟真子搖搖頭,道:“師兄有所不知,小徒乃木系靈根,不比我這水靈根,若是修習小五行陰雷策,雖說亦可,但總有些不妥,不妨叫他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