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空無一物。若說不同之處有二,其一,乃是殿首奉養之物,前殿是一杆血紋蛇矛,後被青鈞上人所得,其名“鎮魂槍”。而此間所陳並非單一之物,乃是一張供案,中間放著符紙、硃筆、符水,法劍、銀鈴,前方巴掌大小赤金色獸頭鼎立三足香爐,又有幾盤業已腐爛的供品果蔬,兩側陣旗、鎮尺、如意、盥手金盆。供桌前又有一金鑲邊紫綢蒲團。左右不過是些蘸壇作法時所用之物。其二,便是殿首至殿門處鐫刻一座子母方圓輪轉五芒星陣,而供桌擺放之處恰好位於五芒星頂角。
郎飛看了一會兒,並沒發現這些物什兒有什麼異常之處,也未見五芒星陣有啟用的跡象,遂又將目光轉至別處。可查來查去,幾乎將整棟大殿的所有角落都翻了個遍卻仍然沒發現一星半點的可疑之處。
轉眼又有一位天鬼宗修士自殘身亡,他這正心焦氣躁、苦無辦法之時,忽見殿門不遠處的曦霞仙子面色微變,又見左手側靠近石壁的青霞仙子臉上表情微顯痛苦之色。
若是一方生變還好,可若是兩人同時遇險,又讓他救哪一個?雖然青霞仙子與他交情深厚,可也不能放著曦霞仙子不顧吧?更別說小羽兒、小白兒也陷在幻境之中,倘使二小同時遇險,又叫他動手救哪個?
“若是將她們全數禁制起來……”念頭一轉,郎飛又搖了搖頭,照眼下情形來看,根本不可能給他救人的時間。“這……這可如何是好?”他這急的直跺腳,攤手嗟嘆時,偶然瞥及手中的無價珠,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不如這般?”
“可……可若是眾人問起……”郎飛轉頭瞥了供桌上香爐一眼。“咦……不如推在它的身上!”
一瞬間心中轉過無數想法,最後一緊手中無價珠。“就這麼辦!”於是不再猶豫,解開綺霞仙子的禁制,轉至供桌前,輕舒五指,露出那氤氳著一圈紫色丹氣的無價珠。
“疾!”默默誦出幾個咒訣,郎飛指訣輕輕一引,陡然間自其掌心生出一團旋風,繞著無價珠一轉,帶動表面氤氳的先天丹氣,晃眼的功夫便彌散至整個大殿。
先是距離郎飛最近的紫霞仙子緩緩睜開眼來,其次便是妃霞仙子,繼而是黑閻上人、青鈞上人、禪覺上人等……
郎飛緊閉著雙眼,裝出一副迷濛的神態,待得雲霞仙子、青霞仙子兩人先後醒來,他這才裝模作樣的徐徐睜開眼臉。
“咦……這裡是?方才又是?”紫霞仙子此時已經回過神來,打量一眼周遭環境,不覺心中一驚,急忙一個閃身來到幾位尚且沒有醒來的師姐妹身旁戒備。
少時,待得殿內眾人紛紛醒轉,醒悟方才不過是困於幻境中,遂各整思緒,閃身來至各家主事人身旁站定,
雲霞仙子匯同青鈞上人、禪心上人擺好陣型後,這才轉頭細觀各人表情。道魔六宗經歷了幻象之劫後,禪心宗損失兩位化氣初期人仙,天劍宗損失一位化氣初期人仙,雲霞宗未見傷亡。反觀對面,天鬼宗一位,天魔宗一位,天妖宗兩位。身亡的這些人中,除了天魔宗通冥仙子乃是化氣中期修為外,其餘人等皆乃化氣初期修為。
“阿彌陀佛,兩位師弟……是師兄我……師兄我害了你們啊!”禪心上人望著橫屍地下的兩位珈藍宗修士,不禁心如刀絞一般。相較於前殿的經歷,這次的損失不可謂不讓人肉痛。葬送於幻境中的可是整整七位人仙啊,倘若加上之前的三人,幾乎是進入魔宮內正魔雙方所有人仙的十分之一。即便這樣,卻還未見到發出七彩虹光的物什兒的半分蛛絲馬跡。
“好厲害的幻境!”青鈞上人雖然心中同樣有些悲意,可臉上仍舊保持著極為平靜的表情,扭頭看到雲霞宗並無一人傷亡,頓時有些疑惑不解。“雲霞宗一向擅用幻陣,莫不是此是她們故意為之?”
想罷,於是滿含深意的問了一句。“雲霞仙子,還是你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