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你了。我是粗人,也不會看人的心思,你早點跟我說清楚也不必拖到現在。我說了,不必你報恩。當初的事情是我心甘情願,你不必對我覺得愧疚。你有現在也是你自己拚來的,就算沒有我,陸家也放不下擋不住你這條蛟龍,遲早你都會飛上天的。”說完,一抱拳,繞過男人就往門外走。
“馬大哥!”陸奉天一愣,隨即一個箭步擋在了馬伕面前阻住他的去路,表情一變,變得著急萬分,快語道:“你去哪裡?李誠興那裡?我跟你說笑呢,你咋聽不出來?我和你三年沒見了,我也擔心啊,擔心你忘了我,擔心你已經不是原來的心思了。我不想讓你笑話我,所以我才會、才會想試探試探你……,馬大哥,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陸奉天冷厲的臉一下顯得稚氣了很多,抓住馬伕的手,拼命解釋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我……,偏偏上次我去接你們的時候,劉嬸告訴我說你已經離開了,我以為你要去過你自己的日子,畢竟你和我之間……在世人看來是離經叛道是齷齪是見不得人的關係。我也沒想到你會來京城、你會還記得我啊。這幾天,我一個勁兒地說,就是不想聽見你跟我說,說是你已經成親了,孩子今年已經多大了,問我要不要做孩子的乾爹之類,我、我……”
馬伕沒讓他繼續說下去,他摟住了面前的男人,用自己的雙臂緊緊地緊緊地摟住了他。
“小四子……,你這個小傻子,你這個……,我怎麼可能忘了你!我怎麼可能讓你做我孩子的乾爹!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這三年……”你竟敢試探我!你這沒良心的小狼崽子!
“你別說,什麼都不要說!我不想聽,不想聽你這三年都做了什麼、和什麼人在一起。”
“好,好,不說不說。只要你還記掛我,我……就值得了!我認了!”奶奶的!那三年就當老子命中註定欠你的好了!
日子好像回到了從前一般,陸奉天還是一樣喜歡粘著他,晚上吃完飯總會在他房裡呆上一會兒,有時也就在他這裡睡了。不過又好像和從前不一樣了,至少他從來沒有碰過自己。
是我對他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嗎?但是他那樣子又不像對我毫無感情啊,難道是我多慮?想想,馬伕有點臉紅。怎麼自己好像慾求不滿的深閨怨婦一般,又不是喜歡那碼子事,說不定小四子長大了,會體恤人了也說不定啊。
除了這個惱人的小問題外,他還有一個大大的問題堵在心口堵著。而這個堵得他心口難受的問題就是陸奉天名義上的未婚妻,卞青儀。
說起卞青儀這個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大家閨秀。光是她身為宰相獨生愛女就夠得天獨厚的了,就連當今皇後也覺著她可愛稱心,把她收做乾女,賜了“大儀公主”的稱號。
除了她顯赫的身份外,她的美麗和才情也是赫赫有名的。傳說現年十七歲的她美若天仙、天資聰穎、琴棋書畫無所不絕,尤其一手牡丹繡,被稱一絕。故而在京城,卞青儀素有牡丹美人之稱。皇上、皇後用的帕子都是她親手所繡。馬伕也在陸奉天的身上看到了這麼一塊傳說中萬金難求的牡丹繡帕,繡的那個……
“真是好!有這麼一手絕活在身上,就算她不是出生官家,一樣可以富足無憂。你說是不?小四子。”馬伕躺在床上斜眼看陸奉天。
一把抓回那方繡帕,隨意塞回外衣的袖子裡……他的外衣都放在床頭旁的椅子上了。
“怎麼我聽著像有人在喝醋似的。”男人把手枕在頭後面壞壞的笑。
“喝醋?你的?怎麼可能!”有人嘴硬。
男人吃吃笑。
“喂!小子,跟你說正經的!”馬伕看他笑得過分,伸出手掌就在他肚子上拍了一巴掌。“你和那小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心中放不住話,還是問了出來。這樣不明不白的,擱著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