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煙塵飛起,接著就可以看到煙塵落下的時候,棺材裡一具已化作白骨的可能是蔡遜的屍骨。
「1……2……」
「205……206……」
楊宗謹數完說道:「果然是一具成年人的骨骼,但是……」仔細一看盆骨,果然是很是寬大,確定是男性無疑。
董秋荻和李媗之默默的注視著,看楊宗謹在做事情。
接著,楊宗謹道:「根據骨骼各部位的質量來看,這應該是沒多大問題……」話音未落,便看到了頭部有問題。
他大著膽子捧起頭骨,輕輕沿著骨面緩緩地摸。突然感到一陣心驚,蔡遜的頭骨有明顯的損傷,位置就在後腦勺的部位。
但是……
「還不止後腦勺,額頭也受到了重擊。」楊宗謹道。
「前後都有傷害!」李媗之驚道。
「這是遭受到了二次傷害。根據受損情況來看,額頭的部位比較輕,而腦後的部位受損嚴重。」
「也許是前後遭到不同人的攻擊,又或者是那個人同時攻擊蔡遜一次。看他沒死先是後腦勺,再是額頭。或者反過來。」
「這可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過去了這麼遠,誰記得當時情形。」
就在這時,有人語出驚人。
帶他們來的捕頭道:「我當時看到蔡遜和兩個人在亭子裡喝酒,因為距離的遠沒看清楚。其中一個人和蔡遜發生了爭執,打了蔡遜一下。接著他們就跑了。」
楊宗謹吃驚的看著捕頭,問道:「你既然知道蔡遜被打,為什麼不上去。」
那捕頭道:「我是小老百姓哪敢去,因為打蔡遜的人正是王敬臣。當朝宰相的女婿,我可不敢上前。」
「那你沒有看過後續?」楊宗謹問道。
「知道啊。蔡遜又起來了,然後就自己走了。」捕頭道。
楊宗謹第一次發現小人物的確不簡單,忙問捕頭的姓名。
原來捕頭名叫秦安,一直是京兆府裡的一名小捕頭,論資格算是老人了。
把蔡遜的墳墓重新埋好,重新點了幾炷香,還燒了紙錢。
別了秦安,楊宗謹帶著蔡遜的頭骨回到家。用箱子裝著小心儲存,生怕受到一點點損傷。
回來後,又用艾草燻自身。然後用水洗手,確保自己沒有沾染到墳墓的病菌。
把這一些做完,楊宗謹感覺自己有些累了。
李媗之便命下人為楊宗謹鋪好了床,讓他躺在上面。
閉上眼,楊宗謹一會兒進入夢鄉。
然後做起了一個夢。
夢裡,一個戲臺上面一個男人扮作女旦在唱戲。臺下都是捧角,但是一張張臉都模糊不清。
楊宗謹看著他們,心裡覺得奇怪。
卻聽臺上的人說道:「公子,一定要幫我雪冤啊。」
「你是……」楊宗謹問道。
「在下蔡遜,就是那個死了無數次的人。」蔡遜道。
「蔡遜!」楊宗謹嚇了一跳。
更讓他嚇壞的是,蔡遜突然倒在了臺上。
而臺下聽戲的人都不見了,只有王敬臣坐在那裡冷笑。
「啊!」楊宗謹被驚醒。
環顧左右,夕陽西下。
秋意濃就坐在床邊,看著楊宗謹。
「這……這是怎麼回事?」楊宗謹喘著氣,滿頭大汗。
秋意濃忙為楊宗謹擦汗,並道:「姑爺在這裡睡著了,難道不記得。」
楊宗謹回過神來,喘息道:「果然是自己不小心,做了個超級可怕的噩夢。」
「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來姑爺是心裡緊張一些事情,所以做了一些光怪陸離的怪夢。」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