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倒在地上,已沒了氣息。
夜幕下,男子手中的長劍依舊綻放著寒光。用手帕擦掉劍上的鮮血,隨後緩緩的收劍回鞘。
女子道:「答應我的事情,你已經辦到。接下來就是我幫你,帳本已經在楊宗謹的手裡。以他的聰明,不會破解不出裡面隱藏的密碼。」
「我又該幹什麼呢?」男子問道。
「你應該知道。」女子聲音變得低沉,「只有那樣做,你才能復仇的徹底。」
男子沒有絲毫的猶豫,說道:「放心吧。我會做到你說的事情。」說完,邁開步子離開了荒野。
黑暗中,只剩下女子一人站在那裡,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亮。
忽然一夜北風緊,吹開了房間的窗戶,更吹得油燈都飄了起來,微弱的火苗在呼啦啦的風聲中搖曳著,快要熄滅。
楊宗謹趕緊站起身來,把窗戶關緊。
呼呼的風聲被關在門外。
楊宗謹回頭時,卻看到屋裡坐著一個人,是一個大約三十歲的男子,就坐在楊宗謹剛才坐的位置,手裡還拿著那個帳本。
「你是?」楊宗謹戒備的後退一步,袖子裡按在暴雨梨花針的機關盒上,隨時準備拼死一搏。
「黑衣人!」中年男子很平靜的說道。
「是你。」楊宗謹聽出聲音,果然是那個有過兩次照面的人,就要大叫。
黑衣人似乎早有預料,立刻威脅道:「如果你不想帳本被毀的話,就喊一聲試一試。」手中的帳本距離油燈近了一點。
楊宗謹一聽到「帳本」兩個字,心頭一沉,伸出「爾康」手,低聲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來只是想讓你明白一件事,你所面對的案子絕對不是自殺而已,也不是簡單的給錢消災,而是一個組織,一個有著強大力量的組織,他們的目標可不在小。」黑衣人意外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還是說你想要玩什麼新的花樣?」楊宗謹努力克服心頭的恐懼,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緩一些。
「如果我想要殺你,還會等到現在?」黑衣人放下帳本,從座位上站起身,「當初你在霧隱村迷路,而李柬之又被假的汪菀父母吸引走的時候,我就可以動手。」
「原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那你為什麼不動手?」楊宗謹反問道。
「我是殺手,但不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兵器。」黑衣人語氣很嚴肅,「那幫人的野心非常的大,如果得逞,受傷的何止霧隱村的百姓。」
楊宗謹忽然想起什麼,就是在霧隱村出現的老婆婆,現在回想起來,雖然聲音依舊蒼老,但卻不像是自然發出來的。
想透了這一點,楊宗謹問道:「她還好嗎?」
黑衣人身軀一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楊宗謹。
「那天,給我提供了『醉歡樓』線索的姑娘,是你什麼人?」楊宗謹繼續問道。
「她……她已經死了。」黑衣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滿是悲傷和絕望,連帶著聲音都有些顫抖。
楊宗謹也是十分惋惜,低聲道:「她是因為洩密所以被殺害的嗎?」
黑衣人恢復了方才的平靜,十分認真的說道:「楊宗謹,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無數人為了久違的和平犧牲。希望你能夠成功偵破這個案子,讓一切都回歸平靜。那麼她也算死得其所。」
楊宗謹萬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頭一次這樣認真的看著黑衣人。
忽然,外面響起一連串腳步聲。
楊宗謹害怕被人發現黑衣人的存在,而導致黑衣人鋌而走險,轉過頭去,正要吩咐來人不許進來,就聽到腦後有「哐當」一聲,扭頭看時,黑衣人已經破窗而出。
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