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她我妹妹!男青年突然醒悟過來,有點凶氣地喊。這一喊,沒人看他們了。
呵呵,你們的同學都是村裡人,看咱村來的新鮮人了。丫頭,看我新鮮不?男青年一邊說,一邊怪樣地扭扭身子。
黃小米笑了。我叫黃小米,不叫丫頭。
哦,我是口天月月鳥。這個都不懂?還大學生呢,吳鵬啊。兩人一邊笑,一邊吃。
那個中午,黃小米送吳鵬離開的時候,感覺太陽格外燦爛。
第二章 飛車上山
像黃小米這樣的本分女孩,遇到吳鵬這樣的帥哥,足以讓她的心裡蕩起漣漪。可這以後的一個多月裡,黃小米再沒有吳鵬的任何資訊。黃小米雖然沒有手機,可她把宿舍的電話告訴吳鵬了。不幸的是,黃小米從跟吳鵬吃過飯後,沒幾天就調整宿舍了。有幾次,她也回過原來的宿舍,問問有沒有她的電話。宿舍裡的人好像對她的問題並不在意,隨便應付了黃小米幾句。黃小米也就不再去問了。吳鵬在她的印象裡逐漸淡漠。
這天週六,黃小米早起,來到金黃頂。從這裡可以俯瞰這座小城。那一望無垠、海天相接的大海,那海中在風浪中搖動的小島,那進出港口的輪船,那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一攬無餘,盡收眼底。
黃小米不是來欣賞市區全景的,也不是來晨練的。她一手提著一個編織袋,一手拿一根一米多長的細竹竿。她是來摘松簍的。
現在是秋天了,冬天一到,她和爺爺必須要有松簍生火取暖。黃小米的父母早就離異了,開始還給她寄生活費,但是,後來他們都不知道各自搬到哪個城市去了,再後來,她的父親死在了外鄉。
黃小米和爺爺相依為命,爺爺老了,需要她的照顧。爺爺的退休金少得可憐,她必須精打細算地過日子。家裡用不起暖氣,靠燒煤爐子取暖,還可以燒水做飯,划算呢。這漫山遍野的黑松上有很多松簍,不用花錢的,費點事罷了,黃小米不怕費事,黃小米不能讓爺爺凍著。
黃小米正這麼想著呢,聽到了背後傳來了摩托的轟鳴。她細一看,原來是一個賽車的小夥子騎著摩托上了山。他在崎嶇的嶙峋的山路上展轉騰挪,不一會就來到了黃小米的眼前。
黃小米站立的地方有一塊兀立的石頭,正好擋住了摩托的上山之路。她在電視裡看過摩托上山,可現實裡是第一次開眼,她好奇地看看他是怎麼越過這塊石頭的。
騎摩托的小夥子戴著頭盔,看不清模樣。一身藍白相間的比賽服和摩托的顏色融為一體。他騎在車上,屁股離開了車座,半躬著身子,反覆提車跳躍,尋找著最佳落點。終於,他加大油門,轟的一聲衝過了石頭。但是平衡沒有掌握好,過了石頭,他連人帶車滾在地上。
黃小米驚叫了一聲,手按住胸口,半天不知道怎麼辦。
看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她終於跑過去,扶起了他。賽車的小夥子摘下了頭盔,瀟灑地甩了甩長髮,咧開嘴來,露出了好看的一排白牙,一臉朝陽般的微笑。
哎呀,口天月月鳥啊。黃小米驚喜地叫了起來。
丫頭,把你嚇壞了吧?哈,今天演砸了,不過,摔個跤也是家便飯,我都習以為常了。
黃小米被他那雙眼睛露出的笑意震顫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丫頭,你人挺難找的,原來給我的電話紙條被洗碎了。我去過餐廳找你,也沒見人影。他邊說邊去扶他的摩托車。
黃小米心裡說,原來這樣啊。一絲笑意在她臉上閃過,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別一口一個丫頭的。不過,她喜歡聽這稱呼,爺爺就這樣叫她的。
吳鵬注意到了她旁邊的編織袋和竹竿,問,你在摘松簍?
對。
冬天生火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