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林墨在房間裡凡爾賽之時,林母直接走了進來,此刻她的面色明顯不太好看。
林墨聽到腳步聲,轉頭看了過來,笑道:“娘,您怎麼來啦?”
林母的步伐雖緩,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她那雙歷經風霜的眼眸裡,此刻正醞釀著複雜的情緒,既有責備也有憂慮。
林母嘴角緊抿,緩緩開口道:“墨兒,你怎會和文相之子有著交集,你可知當年你爹在世時,與文泰素來政見不合,甚至……”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似是在尋找合適的措辭,“墨兒,這文府之人,善攻心計,並非良善之輩,聽娘一句勸,切不可與之為伍。”
林墨點點頭,解釋道:“娘,孩兒又不是痴兒,知曉您所言之事,我與文楚陽僅是有過一面之緣,對他絕無半分好感,昨日只是趕巧才救下文相之女,孩兒事先並不知曉其身份,此番文楚陽登門致謝,出於禮數,這才…”
林墨頓了頓,接著正色道:“娘,您且放寬心,孰輕孰重,孩兒心中自有一杆秤。”
聞言,林母頓時長舒一口氣,接著又道:“墨兒啊,那昨日與今日送來的謝禮該當如何處理?”
林墨輕笑道:“娘啊,人家親自送上門的東西,若是就這麼退回去的話,恐怕文府之人會有諸多猜忌。”
“您看要不這樣,今日文楚陽送來之物,便將它分發給附近的窮苦百姓,反正這文府的錢銀,大多都是剝削百姓而來,正好還之於民,孃親以為如何?”
“至於昨日那兩塊布匹,娘便留著做幾身衣裳吧,救命之恩大於天,這禮咱家收得心安理得,權當它是買賣而來之物就好。”
林墨這三言兩語,說得林母頻頻點頭,竟挑不出一絲毛病所在。
“如此,那便依墨兒之言。”
“娘已備好午膳,隨娘去用膳吧。”
林墨微笑著點點頭,扶著林母前往正廳後堂而去。
……
蘇府內,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灑在蘇畫閨房的地面上,給這靜謐的空間添了幾分溫暖。
蘇畫身著一襲淡雅的月白色長裙,烏黑的髮絲被一支簡單的玉簪輕輕挽起,幾縷碎髮隨風輕拂在臉頰旁。
今日蘇畫的氣色似乎有些好轉,只是看上去仍舊略顯憔悴。
書案上,宣紙潔白如雪,蘇畫輕握骨雕羽毛筆,筆尖飽蘸墨汁,懸於紙上,似是在斟酌詞句。
片刻後,她終於落筆,行雲流水間,“女子無才便是德”七個字躍然紙上,字跡清秀雋永,字裡行間皆是訴說著書寫之人文筆的不凡之處。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蘇畫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似乎這句話背後藏著她深深的無奈與自我反思。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門外傳來。
不多時,婢女已然來到蘇畫身前駐足,正大口喘著粗氣。
蘇畫見狀,放下手中毛筆,淡淡說道:“何事如此慌張,可是少爺提前回府了?”
婢女一頓一頓地說:“不是…是。”
隨後婢女直接把手中的宣紙拿給蘇畫,道:“小姐,府前那三幅對聯已被全部解開。”
聞言,蘇畫微微一怔,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蘇畫連忙把宣紙放在書案上攤開,仔細看了起來。
宣紙上的字跡寫得非常工整,有頭有尾。
上聯:寂寞寒窗空守寡。
下聯:漂泊江湖淚淋漓。
第二張,上聯:煙鎖池塘柳。
下聯:桃燃錦江堤。
看到這,蘇畫心跳似乎慢了一拍,不過此刻她已顧不上沉思這對聯的精妙所在。
當她看到第三幅對聯之時,呼吸明顯有些急促,只見她猛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