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下來,傷亡何其慘重,從城內一路打殺至城外,沿途屍橫遍地。
看著城外這一幕,又回想著城內慘狀,謝曉雲攥緊長刀,眼神中滿是憤怒之色。
不到兩百名殺手,竟險些將他打得兩次落荒而逃,不僅如此,這群殺手逃出城外竟如入無人之境?
其中雖有他大意所致,但這可是一座大城,若當初百名黑甲軍與這些殺手聯合,那豈不是能夠輕鬆攻下晉陽城?
偌大的晉陽城,五千守軍,竟如此不堪,最後居然要靠一群山匪協助,此事若是傳出去,恐遭天下人恥笑。
就在這時,幾位身穿盔甲的將軍先後而至,這幾人不僅滿身酒氣,且身上的脂粉味極為濃郁,可想而知,城內發生激戰時,他們怕不是在哪飲酒作樂,聞香軟玉在懷。
見來人衣裳不整的模樣,謝曉雲面露兇光,冷哼一聲,道:“哼!幾位將軍來得可真是時候。”
話落,謝曉雲大怒道:“本官問你們,那姚謙現如今身在何處?”
“大…大人,姚將軍他抱恙在身,故而…”
見眾人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謝曉雲極為震怒,拿起金蛇刀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說,那狗賊身在何處?若有半句虛言,本官定讓爾等血濺當場。”
見狀,幾名將軍齊齊跪地,顫顫巍巍地回答:“大…大人,姚將軍他…他在怡紅院。”
聞言,謝曉雲氣的渾身顫抖:“好啊!很好!來人吶,將這幾個尸位素餐的狗東西抓起來,待本官稟明陛下後,再將其剝皮抽筋。”
也不怪謝曉雲會如此憤怒,先前第一次敗北,前往軍營求援時,竟有將近一半的將領不在軍中。
無奈下,他最終只能調集守衛城門計程車兵與縣衙捕快,實在太過諷刺,然而,在實力懸殊下,那些底層士兵死傷慘重,如何能讓謝曉雲不憤怒。
……
“龍主,今夜一戰,咱們一共折了七名弟兄,繳獲八千四百兩銀票。”
待朱進彙報完戰況後,林墨對這個結果還算比較滿意,微微點頭,道:“嗯…朱前輩,安排下去,給今夜參與行動的弟兄們,每人發放十兩白銀以作嘉獎,呃…至於那幾名死去的弟兄,你看著安排便是…”
山匪嘛,大多數人皆是孑然一身,無親無故,就算林墨想以重金安撫其家人,卻也不知該如何找尋不是。
“龍主,您快把衣服脫下來,讓屬下幫您檢視下傷勢。”
“無妨,一點皮外傷而已,待沐浴後,我自行上藥便可。”
“呃這…還是讓屬下幫您上藥吧,諱疾忌醫總歸有些不妥…”
就在這時,虎妞緩緩步入聚義廳,來到林墨身旁站定,輕聲喚道:“夫君,奴家已讓人備好熱水,夫君何時前去沐浴…”
見虎妞進來,林墨沉聲呵道:“誰讓你進來的?沒人告訴你,若無允許,誰都不能進入此間嗎?”
隨行而入的小嘍囉嚇得跪倒在地,解釋道:“大當家恕罪,夫人非要進來,這小的也不敢攔著啊。”
林墨嘆息一聲,道:“哎!行啦,你先下去吧…”
見林墨有些慍怒,源靜香嘟著嘴,怯生生地說:“夫君…你別生氣嘛,奴家以後不敢了…”
見小兩口在調情,四人也不敢繼續留下來煞風景,連忙站起身,恭敬道:“呃…既然大當家與夫人有事相商,那屬下便告退了。”
胡二孃則是從身上拿出一瓶藥,遞給源靜香,恭敬道:“夫人,這藥,在傷口上外敷即可,屬下告退。”
在眾人看來,二人的關係已是昭然若揭,再清楚不過。
不然林墨怎會冒險將虎妞從怡紅院帶出來,且還帶上九霄門,若是其中沒什麼貓膩,他們肯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