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手持一把偃月刀,面板黝黑,給人的感覺,似乎能一拳打死一頭牛的那種。
若林墨在場,肯定第一時間便認為此人是個打摔角的好手。
“某乃北晉國虎威將軍塔爾察,特奉九皇子之命,前來與南夏官員接洽。”
“你們這裡誰說了算?”
塔爾察的大嗓門一出,兩方人馬皆能聽清。
南夏國這邊也看出來了,這北晉壓根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竟只派了個不入流的武將前來商談。
太子雖有些慍怒,但也以禮相待,高聲回應道:“孤乃南夏國太子楊廷,聞訊北晉使團今日前來,特與三皇子楊謹、南國公高蒙、宰相文仲以及裕王叔前來迎接使團入城,還請九皇子殿下出來一見。”
楊廷話音剛落,只見這時,其中一輛馬車內突然傳出一陣女子的尖叫聲,隨即一具衣裳襤褸的女屍被扔了出來。
“忒,做的時候不會叫,本皇子還以為你是啞巴呢,真掃興。”
隨著話落,只見一名只穿著白色內衫,衣襟半敞的青年走下馬車,青年神情輕蔑,一副渾不吝的模樣,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過來。
“方才就是你這隻瘦猴子說要見本皇子嗎?哈哈…“
隨著來人話音一落,北晉之人全都跟著鬨笑起來,態度囂張至極。
只見九皇子壓了壓手,示意手下安靜下來。
“誒,本皇子也不是不懂禮節之人,既然不讓帶兵進城,某就不進去了,你這樣,儘快把黃金準備好,還有,讓那什麼六公主趕緊出來讓某見見。”
聞言,高蒙大呵道:“豎子放肆,竟敢對太子殿下無禮。”
裕親王氣的吹鬍子瞪眼:“你…氣煞我也,真當我南夏無人嗎?”
楊謹附和道:“九皇子殿下,我南夏國以禮相待,你竟辱我皇兄,若爾等無心和談,只管來戰便是。”
“阿斯干,不得無禮,回來。”
話落,只見另一輛馬車內又走下來一人,來人同樣魁梧不凡,滿臉胡茬,身上帶著一種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場,滿是肅殺之氣。
這種氣勢,自無需多做分說,可想而知,必是常年征戰殺戮所帶來的。
“王叔,某…”
“哼!看看你像什麼樣,還不趕緊回車裡把衣服穿上。”
北晉這下馬威實在太過明顯,方才九皇子與手下作威作福不加制止。
待楊謹說要戰便戰之後才出來假惺惺,這當中若是沒他示意,南夏這邊打死都不信。
“額呵呵…比可贊見過南夏國太子,方才某侄兒心直口快,還望太子莫要見怪。”
“此次某帶著滿滿誠意,特替九皇子求娶南夏國六公主,剛剛太子也看到了,九皇子英勇無雙,模樣更是不凡,六公主嫁與某之侄兒,乃天作之合。”
楊廷是萬萬沒想到,北晉竟如此蠻橫無理,且還無恥至極,可出於禮數,也只能壓下這股怒火。
“原來是北晉七王爺親自前來,倒是孤失敬意了。”
“不瞞王爺,關於我朝六公主的婚事,父皇早已下令,將之許給此次武舉狀元,想必王爺一路行來,應該早有耳聞。”
“不過嘛,此處亦不是商議國事之地,使團遠來是客,父皇特意命我等前來迎接使團入住驛館,至於議和之事,待兩國好時間,再行入宮詳談可好?”
話落,楊廷看向那隊黑甲軍,接著道:“只是王爺帶來的這些將士,確實不便入城,但請王爺放心,孤這便命人在城外安營紮寨,也好讓這些將士們有個安身之所。”
楊廷句句謙卑,有禮有節,考慮得面面俱到,任北晉再如何蠻橫,也挑不出理來。
確實,此等大事,既是賠款、和親、又是割地賠禮,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