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言語起了作用。
陳長生看著林墨與一旁的文若愈,眼中盡是失望之色,輕嘆一聲,但卻未言語,轉過身,與一眾儒生緩步離開。
見眾人終於散去,文若愈長舒一口氣,望著林墨,心中百感交集,愧疚與自責交織著。
見狀,林墨再次牽起文若愈的纖纖玉手,微微一笑,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
“夫君…妾身實在…”
林墨似乎能猜到文若愈心中所想,輕輕拍著她的手背,打斷道:“呵…好啦,有什麼話咱們進去再說。”
……
一個多時辰後,文仲步履匆匆,眉宇間凝聚著難以掩飾的怒意,每一步都似乎踏在眾人緊繃的神經上,給人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感。
管家見狀,連忙快步上前,躬身行禮,聲音中帶著幾分急促與小心翼翼:“老爺,您回來了。姑爺今日攜小姐一同回門。”
文仲聞言,臉色稍緩,但目光依舊銳利如鷹,輕輕點頭。
緊接著,管家輕聲將方才之事娓娓訴說出來。
“嗯,此事林墨處理得不錯…”
“吩咐下去,讓廚房備上午膳。”話落,文仲緩步朝正廳走去。
見文仲回來,林墨臉上掛著笑意,站起身,拱手作揖,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呵…賢婿不必多禮,來,坐下吧。”
“方才聽管家說,今日府門外來了一些搬弄是非的百姓,幸得賢婿及時出面,以理服人,這才平息了這場風波。”
,!
“咱們是一家人嘛,分內之事。”
“哎!賢婿有所不知,此番我文氏遭小人陷害,被安此莫須有的罪名,令陛下龍顏大怒,將你堂叔一家治罪,連帶著老夫亦被陛下一番苛責。”
“老夫行事雖光明磊落,無愧於心,卻也百口莫辯,只怕…”說到這,文仲一臉愁容。
聞言,林墨不禁陷入沉思中。
這兩隻狐狸都在裝,皆是天生的演技派。
片刻後,林墨眉眼緊皺,道:“嗯,若陛下將此事定罪的話,只怕對岳父大人影響甚大呀!”
“呃…為今之計,我們得想個法子解除百姓的誤解才行。”
“賢婿所言極是,可老夫苦思許久,卻始終不得其法,不知賢婿可有良策解決?”
林墨頓了頓,道:“回岳父大人,小婿倒是有些想法,或可補救。”
“哦,賢婿快說來聽聽。”
“這其一嘛,岳父大人得趕緊派人將幕後黑手找出來,讓真相大白,這樣事情便可迎刃而解。”
“其二,如今朝廷不是即將與北晉開戰嘛,那既然要打戰,就免不了籌集糧草之事。”
“如此國庫空虛,陛下定然為此事憂心忡忡,若是由岳父大人牽頭,帶領群臣捐糧,屆時,岳父大人的名聲自可挽回。”
“捐糧?以往靠捐糧籌集到的糧食微乎其微,僅是杯水車薪,老夫倒是願意為戰事傾盡家財,可光憑府上…呃…這也遠遠不夠啊。”
“小婿倒是有法子讓官員與富商們自願捐糧。”
“這樣,岳父大人可向陛下提議,在宮城外立上兩塊功德碑,讓文官將所捐贈錢糧的記錄在功德碑上。”
“此外,還可以邀請舞姬義演……”
當林墨將慈善晚會等捐款事宜全部說完之後,文仲不由得眼前一亮,道:“好啊,此計甚妙,賢婿大才…”
“岳父大人,小婿覺得,既然要當這個牽頭人,那我們自己所捐的錢糧自然得多一些。”
“這樣,若此事能成,小婿也願捐出一萬兩…”
“嗯…如此甚好…”
“走,賢婿,今日你我翁婿二人定要好好喝上幾杯。